杜漫宁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对不起?是在对我说,还是对我的孩子说?”
孙诺安一怔,抬眸望着杜漫宁虽然微笑,眼中却保持着疏离的样子,心中一窒,低声道:“都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南宫寒闹成了这个样子,我听说是你自已服了打胎药才流下的孩子,如果不是伤心欲绝,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听谁说的?是叶琪琪吗?”杜漫宁依然微笑,轻问了一句。孙诺安一怔,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回答。杜漫宁也不等他回答,直接道:“我知道我的安哥哥不会伤害我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想知道,叶琪琪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阴谋,会让你甘心情愿听从她的话。”
“你知道是叶琪琪她……”
“之前我不是很确定,但是这一刻我确定了,就是叶琪琪。你的神色已经告诉我了全部。安哥哥,如果你真的对我很抱歉,请您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做为一个受伤者,我想我被伤害之后,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对吗?”
“我……”孙诺安有些犹豫,杜漫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道:“安哥哥,你永远是我的亲人,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但是你也不会忍心别人来伤害我,你应该帮我的,不是吗?”
一句话将孙诺安心底里那唯一的犹豫也消除了,他点了点头道:“叶琪琪让我假装喝醉,然后她自有安排。我有猜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一份……奢念,所以就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她说这样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让寒回到他的身边,让我们的幸福归位。”
原来正如自已想的那样。杜漫宁凄然的一笑。孙诺安看到她这个样子,忙连声道:“对不起,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
“安哥哥!”杜漫宁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指着窗台的一个盆景道:“你看那朵花开的真美。当我们看到她的美时,都想要将她拥为已有,但是我们却忘了,她只能是属于泥土的,如果我们把花掐掉拿在自已手中,就算是再美终会焉掉的。如果我们真的爱她,就应该让她和泥土在一起,你说对吗?”
孙诺安怔怔的望着那花,许久之后才又怔怔的点头,苦笑一声道:“是我太奢求了。”
“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那天席若也看到了这件事情,她一定伤心欲绝,她的痛不亚于我的,安哥哥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她?”
孙诺安沉默的站起了身,点了点头,细心的为杜漫宁掖上了被角。然后深深的看了杜漫宁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杜漫宁伸手朝他做了个ok的样子道:“安哥哥,加油!”
孙诺安愣了愣,微笑着点头!虽然他的心仍在为她心疼,但是他知道,他的漫漫永远不会怪自已,只是他的漫漫终究是要飞向自已的泥土,他除了祝福,就只能是默默守护,也许他做不了她的泥土,但是他愿意为她施肥洒水,只要能看到她,只要能看到她就好。
深夜!南宫寒一直守候在杜漫宁的床边,杜漫宁一直昏睡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看到她这个样子,南宫寒第一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又俯过了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他害怕她会发烧,不过还好,她的体温一直很正常。
这时南宫寒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悄然的看了一眼杜漫宁,看到她睡的正香,他忙走到了窗边接起来道:“喂?”
电话里传来高松的声音道:“主人,查到了那天在孙诺安家做钟点工的地址,但是已经人去楼空,邻居说她搬家了,她们也不知道那女孩去了哪里。”
“在这个时候突然搬家,太可疑了,立刻再派人去查。”南宫寒小声的交待了一句,高松应了一声又道:“主人,还有一件事情,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曾有人看到一个女的经常去找孙诺安,经确认,这个女的就是叶琪琪。”
“是她!”南宫寒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怒意冷声的道:“我知道了,派人监视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她出别墅的大门,切断她的联系,特别是不能让她和郁风联络。”
“是!”高松应了一声收了线。南宫寒这才挂掉了电话。回身走到了杜漫宁的身边,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长叹了一声,看来真的是自已误会她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的,叶琪琪!他也一定要让她为自已失去的孩子偿命。
直起了身,脸上浮起了嗜血的冰冷,深深的望了眼杜漫宁,他轻脚的出了病房,他还有事要办,但是南宫寒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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