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张婆子带我去看好看的杂耍儿的吗?可是我爹娘说张婆子是坏人,不让我去!你快跟我爹娘说说,张婆子是好人,让爹娘答应她带我去看杂耍儿好不好?”林云兮故意用糯糯的声音对周氏乞求道。
正在周氏不知所措时,一旁的林云朵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大家都在啊?”林云朵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是迷糊的问道。但当她看到门口的林云兮时,却变了脸色,失口说了跟周氏一样的话。“你不是被张婆子带走了吗?”
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林云朵是何等的聪明,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事情败露了,马上转脸指着周氏道:“是我娘!是我娘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事!”
周氏见林云朵指正自己,先是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扑通一声跪下来,拽着林之合的衣角乞求道:“相公,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儿上,就饶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之合抽出自己的衣角,只哼了一声,没有说任何话。
周氏看林之合不理自己,就又跪爬到林老爷子和李氏的面前,哭求道:“爹,娘,求求你们就原谅我这次吧!这些年在林家,我任劳任怨的伺候爹娘和相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爹娘看在我往日的操劳就饶过我这次吧!”
说完又对林之兴和王氏跪求道:“三弟,三弟妹,我知道我这次做的过了,好在兮儿好好的,你们就看在兮儿没事儿的份儿上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待兮儿当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疼!”
林之兴和王氏也是都扭脸不看她。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林老爷子叹气道。
“你还有脸求我们饶过你?你这个毒妇,我们林家没你这样恶毒的媳妇儿!什么叫兮儿好好的?你也敢说!”别人不说话,李氏却忍不住了。她本来就偏疼小儿子林之兴,对林云兮他们兄妹几个也是真心喜爱。周氏做了这样的事,李氏第一个就不能原谅她。“你……”
“好了,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老大媳妇儿这次做的是太过分,可要这样就休了她,那也不行!毕竟云朵眼看就要成亲,在这个节骨眼儿休了她娘,你让人蒋家怎么看咱们林家?云朵将来在蒋家还要不要做人?”李氏还要再说什么,被林老爷子给打断了。
林老爷子对李氏一辈子没红过脸,这次也是很温和地对她说话。在林老爷子眼里,李氏善解人意,识大体,又从不违逆自己的话,敬重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所以,林老爷子也非常敬重自己的老伴儿,不肯对她高声说话。别说是李氏占着理儿,就算是李氏真的错了,林老爷子也会是温和地劝说。
听了林老爷子的话,李氏果然不再言语。
“老大媳妇儿,我不会让老大休了你,但你也别得意,今后你若是再犯,你就自己想想后果吧!”林老爷子虽然对李氏温和,但绝对不会对周氏温和,所以,对周氏的这番话,林老爷子是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的。
“老三,老三媳妇儿,难为你们了……唉……家门不幸啊……”林老爷子想对林之兴和王氏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连连叹气。
“爹,我们没事儿,你老不用烦心,我们理解你的顾虑。”林之兴和王氏都道。
“好,好,爹不烦心!”听了林之兴两口子的话,林老爷子欣慰的道。
“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走了,待在这儿,晦气!”李氏看林老爷子说完了,就道:“走,兮儿,跟奶奶走,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就拽着林云兮和林玉瑶回了上房。林老爷子也紧随李氏出了东厢房。
其他人看林老爷子和李氏走了,也都跟了出来。林之业和刘氏两口子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因为他们怕牵连到自己。
原来,对于周氏要卖林云兮的事,林之业两口子是知道的,却没加以阻拦。要是一个说不好,说漏了,那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两口子一致决定,只看,只听,不说!不然以这两口子的性情,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才怪!
“老三,老三媳妇儿,你们也别在回去做饭了,你娘已经去做饭了,你们也忙活了半天,都累了。去把卿儿他们几个也叫过来,咱们一起吃饭,也算是给兮儿压压惊!”林老爷子拦住就要往外走的林之兴和王氏道。
林老爷子这样说,他们也不好拒绝,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