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龙能是被吓唬住的吗?他确信,等全华夏的球迷和那些领导们看到华夏队因为有了他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即使是现在他也有所依仗,今天谢阿龙就会来到集训中心,这个主席大人绝对不会任由蔚大辉胡闹,蔚大辉就是谢阿龙的一条狗,如果这条狗影响到了主人的利益,自然没有好下场。
“虽然,我的这些话说过无数次!但是今天还得再次申明,作为国家队队员,你们必须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必须要服从管理!我们要想取得成绩,必须要成为一支具有铁的意志和纪律的团队!谁要是违反了纪律,人民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17号!入列!下面,请胡教练组织大家训练!我的话说完了!”
这一次,当蔚大辉说完,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谷成龙不得不真心佩服这个光头领队,发言作报告的能力肯定是一顶一,你看人家说的话,谷成龙就绝对说不出来,多么伟光正啊!连人民都搬出来了,说的好像不听他的话就是对人民犯了罪,他可以代表人民来审判你似的,这谁敢不向他低头?
蔚大辉的做派,完全就是把他自己当做国家队的主人、家长,球员全部都是他的儿子,就连朱光沪也是他的下属。
他直接就剥夺了谷成龙发言的机会,一般来说,就算是俱乐部进了新人,也得给人家说上几句话的机会吧?何况谷成龙可是足协指定的球队队长,在训练场上,谷成龙的地位应当高于蔚大辉才对!在谷成龙初次进入球队的时候,帮助谷成龙适当地在球员中竖立起威信,这样才有利于谷成龙更好地完成他这个队长的使命。
如果谷成龙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走进队列,估计在短时间之内,谷成龙别想在这支国家队行使任何的队长权力了,谁会在乎这么一个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的队长?
好在,现在的谷成龙有了一个天然的盟友:朱光沪!主教练!训练场上,他最大!当然,名义上如此而已。
蔚大辉说完,向旁边一退,把朱光沪让了出来,自己雄赳赳地让在一边。
这是谷成龙第一次出现在国内的训练场,这里给他的感觉,比欧洲俱乐部的球队训练要严肃多了,无论是丹尼泽还是费耶诺德,球员的列队都要随意得多,毕竟球员不是军人,只要安静地站着就行了,球员动动手脚、东张西望是常事,只要不随意走动说话,就没有人会理睬,但是这里的球员个个站得笔直,一本正经,就像是等候领导检阅一般。
朱光沪大步向前,手里举着一个队长袖标,大声说道:“这是象征华夏国家队队长权力的袖标!现在我把它交给谷成龙,以后他就是国家队的队长!身为队长,他有权力在任何场合对大家不恰当的言行提出改正意见,如果有哪名球员不配合谷成龙,球队将会对他严肃处理!大家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朱光沪这是要力挺谷成龙?
大家转头看向仍然站在旁边的谷成龙,这才发现,这个小年轻竟然没有听从蔚大辉的命令,走进队列,而是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是神马情况?
朱光沪虽然是完成了两个冠军,也为国家队培养出一批球员,但是他在国家队中一贯比较弱势,与强势的蔚大辉相比,他喜欢慢慢地培植自己的亲信,不喜欢激烈的对抗,虽然他在国家队的资历比蔚大辉老,但是蔚大辉有足协的大帽子撑着,往日里朱光沪一直让着蔚大辉三分,但是,今天的朱光沪不同以往,他毅然决然地将自己摆在了蔚大辉的对立面上,仅仅是为了一个谷成龙。
蔚大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愠怒,他看了一眼仍然高举着队长袖标的朱光沪,再猛地转头看向了谷成龙,高喝道:“17号谷成龙!我让你站到队列里去,你为什么没有执行?!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
谷成龙毫不理会蔚大辉的喝问,走上前接过朱光沪手中的队长袖标,当场套在了长袖球衣的手臂上,这才扭头看向了脸色如同铁板的蔚大辉。
“蔚领队!我难道看错了吗?”谷成龙微微一笑,转头面向表情各异的球员,突然脸色一正,右手一指自己的脚下,高声吼道:“这里!是训练场!足球运动员都该知道!在训练场上!主教练就是天!就是老大!我!球队队长!就是主教练的助手!在这里!只有主教练和教练组成员,以及球队队长可以发号施令!这就是规矩!这就是纪律!”
谷成龙的中气比年已中年的蔚大辉还要足,嗓门比蔚大辉还要大,他斩钉截铁的怒吼,把所有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