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赴宴喝酒的席间突然间脑溢血死了,他捡了个大便宜,直接任上科长了,就重新又春风杨柳地抖擞了起来。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个十分会溜须拍马的小人,一来二去的,高明居然就让他给忽悠住了,对他格外的赏识器重起来,凡事都带着他,俨然间,已经是局长助理兼职称科长的身份了,在局里的话语权也是极重。
恰好高明跟卫生局的刘高岩原本就有矛盾,当年在组织部里都任科长下派的时候,他也曾经跟原本就是卫生局干部出身的刘高岩争过卫生局副局长的位置,结果刘高岩最后凭着人品和业务能力突出被提拔,他被派到了劳动局,虽然后来劳动局跟人事局合了,他还是扶正成了局长,但对于刘高岩一直怨恨在心,如果当初要是能到卫生局的话,或许现在下派到白河县任书记的,应该就是他高明,而不是刘高岩了,要知道,下派到县里做一把手,那是为了培养市领导打基础呢,刘高岩只要不出事,以后必定就是市领导,而他则这辈子做这个局长就算是到头了。所以,心底下这个疙瘩也是一直没解开,见着刘高岩平时连话都不说,现在听邰文礼添油加醋地把林宇跟刘高岩的关系一说,再加上原本就是林宇的姨夫丈人求他们办事,登时看着林宇的眼神就变了,又是讨厌又是蔑视,总之,让人一见就很硌应很恶心的那种。
林宇见状只是心底下冷笑,并没有说话,依旧打开了瓶盖儿,要按照沈占文的意思,给他们倒酒。
“我不喝酒。”高明冷冷地推开了林宇伸过来的酒瓶子,板着脸道,根本就没打算给林宇面子,事实上,林宇这样一个小年轻的,在他这里又哪有什么面子?他可是堂堂的市人社局局长,要用哪只眼睛去瞧林宇呢?
旁边的沈占文就是满头的汗,有些尴尬地看着林宇,林宇只是笑『吟』『吟』地,也不在意,转身就要去给罗文理倒酒,罗文理身为高明的副手,已经跟在高明身畔多少年了,一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同样摆手拿开了杯子没让林宇倒。
到了邰文礼这边,林宇拿眼看了他一眼,“邰科长,又见面了,这一次给你倒杯酒,算是我为以前的一些小冲突小矛盾道个歉,您不介意吧?”一句话出口,旁边的沈占文登时就傻了,晕啊,你这孩子,你跟邰文礼有矛盾你还在这里添什么『乱』啊?这是摆明了没事儿找事儿么?
“酒放下,你走人。想要敬酒,就算你跟刘局长关系莫逆,恐怕也还真没这个资格,更不要说你只是一个民办中学的校长而已。”邰文礼坐在那里,神情高傲地向林宇挥了挥手,就如同赶苍蝇一样,那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林宇了。
“看起来,我敬的酒,是没人想喝了。”林宇摇了摇头,就放下了杯子。
“怎么,仗着跟刘高岩有关系,你就想『逼』着我们喝酒?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敢在这里跟我们叫嚣?”邰文礼一听林宇这话,登时大怒,“啪”地一拍桌子,指着林宇道,实则在那里给高明添油加醋地拱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