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贩子那边的事情暂且不提,且说中医科诊室这边,人满为患,连走廊里都挤满了人。而樊正平已经戴上了老花镜,拿出了诊包,开始一个个地摸起了脉诊断了起来。
至于林宇,无奈之下,只能就坐在樊正平的旁边,普通的病就让樊正平去看,只要不出大岔子,开的方子不出毛病,他根本不出声。只有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他才会出声。孙占彬这个时候就成了秩序维护员了,而刘晓燕则打起了下手,几个人忙得倒是不可开交。
而郭振威也来了浓厚的兴趣,就坐在樊正平对面的桌子处,饶有兴趣地看起了樊正平治病,当然,主要还是看林宇的表现。
不过,看了好半晌,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个真正难道樊正平的,所以林宇也一直没有出声,旁边的郭振威就有些皱起了眉头,心底下犯起了嘀咕,对林宇也有了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大忽悠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老樊给忽悠住了,然后就信了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得防着这小子点儿,别再把老樊的一世英名给毁在里面。”
他就动起了心思,如果看情形不对的话,他都准备先叫医院里的保安把林宇控制起来,然后再扭送公安局去处理。
正当他怀疑着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一个大概六十五六岁的老年人急匆匆地进了屋子,将担架放在诊床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急得满头大汗向樊正平道,“樊教授,到我们号了。我爸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喊头疼。然后我们就抬到省医院来了,脑外的主任说怀疑是脑梗,让我们拍ct,可是我们拍了ct,却并没有发现脑梗迹像,在医院里住了一夜,输了一夜的点滴,也没有任何好转,并且现在已经神志昏迷、口眼歪斜且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原本等着您后天的号呢,没想到今天就挂上号了,所以我们赶紧就挂了号找您来了,求您子,快给我们看看吧,倒底这是怎么回事,救您了,求求我爸。”
那个中年男子带着哭腔地说道。
“好,你别急,我先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樊正平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老人身旁,而郭振威和林宇也走了过来。只不过,郭振威的眼睛一直瞄着林宇呢,就看见林宇只是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老人,依旧不说话。
樊正平给那个老人摸了摸脉,又问了几句话,就坐回到桌畔,皱眉沉思了起来。
郭振威也摁捺不住,同样给老人诊了诊脉,也皱起了眉头,“呼吸气粗,喉中痰鸣,舌红绛,苔黄厚腻,脉弦滑数,这好像是中风吧?”郭振威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来,他虽然也是位老中医了,但比起樊正平来,他还是差了不少,在这方面,樊正平要比他可是权威多了。
“应该是中风,不过,倒底是肝阳化风还是肝阳化风,却是不好判断。现在不是诊脉的最佳时辰,其实可以再等一天,明天早晨八点钟摸脉最准,也能清楚地判断出来。可问题是,实在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这一天功夫,他的病会恶化到什么程度都说不准,现在才是最佳的治疗时机。可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倒底是哪一种中风,无法对症下药啊。一旦下错药,不但不会治病,反而会让病患病情加重,甚至发生更大的危险。”樊正平握着笔,这个方子迟迟不能下,眉心处纠结成一个大疙瘩,他也替这个病患急啊。可是再急,也不能乱下药,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唉,我也摸不准。”郭振威就叹口气摇了摇头,同样不敢轻下断言,毕竟,这个责任实在太大了。两位老中医,一个是中医科的主任,另一位则是省医院的院长,两个人要是用错了药,那可是把整个省医院中医科的牌子给砸了。
这种情况,以前倒不是没见过,不过一般的时候樊正平都不会再看了,而建议再让病人去做一些深入的设备检查,可是今天师傅在场,他怎么可能会丢这种面子?
一时间,他就僵在了那里,最后不禁求助地望向了林宇,而郭振威也冷眼望向了林宇,倒要看看他这位师傅如何出手了。
那边的林宇知道应该到了自己上场的时候了,微微一笑,就转头向那个老人病患的儿子问道,“你父亲应该有高血压吧?”
“对对对,刚才我都忘了说了,确实是高血压。”那个老人的儿子怔了一下,赶紧回答道。
“大概有十二年的病史了吧?”林宇再次问道。
“是啊,小大夫您太神了,这都能看得出来?”那个老人的儿子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过望地道。
“唔,他平素里应该是经常头晕胀痛,面红耳赤,心悸肢麻,腰膝酸软,夜不成眠,是这样病症吧?”林宇继续问道。
“对对对对对对对,全对……”那个老人的儿子已经无话可说了,旁边的几个家属也是满眼惊奇,这位小大夫实在太神了吧?居然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将这些病症全都说出来?好像亲眼所见一般?实在不要太厉害了。
那边,郭振威眼睛也瞪圆了,满眼的不可思议,嗬,别说,这个林宇还真有几把刷子啊,要知道,这些隐藏在病后的病症,可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起码樊正平和他就一个都没看出来。够牛逼的啊!
一时间,他震惊的同时就来了兴趣,急切地想接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