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远远看去像一团雪蹲在冷肖的门口,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关在了秋沫的门外,所以只好来求助它的邻居。
冷肖走到它面前,脚抬起来想将它踢到一边,因为一看见这只兔子,他就会想起它的主人,想起它将勺子搂在怀里朝他嗔怪:“冷肖,你怎么跟兔子争风吃醋呢?”
“冷肖,你喜欢夕阳还是朝阳?”
“冷肖,你会离开我吗?我不要你离开我。”
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的胸腔里像是聚了一股热气,汹涌的要找一个喷发的地方。
他依然是如此想念她,痛入骨髓,深入灵魂。
俯下身将勺子抱了起来,他推开自己的房门。
勺子终于可以回家了,它一个高从他的怀里蹿出,然后跳到大床上,它这辈子唯一离不开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床,一样就是胡萝卜。
冷肖没有去管它,而是来到窗前拉上了窗帘,他没开灯,而是独自坐在黑暗里,淡淡的一个剪影十分模糊的投射在地板上。
白日里,他用堆积如山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她,可是一到了夜晚,孤独与黑暗接踵而来,那种思念便决了堤。
特别是听到小天说,她为了救小天竟然用命来威胁叶痕,她胸前的伤口恐怕就是那时造成的吧。
她可以为了小天连命都不要,他也同样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他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她做到那样绝情。如果天塌下来,他来顶着,他也不想看到她受一点点伤害,难道她不懂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让他绝望,让他心死。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目的达到了,心如死灰是不是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黑暗里燃起一点火红的光亮,冷肖点了根烟却迟迟没有抽,他盯着那点忽闪忽灭的星火出神,最后烦燥的伸手按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
床上的勺子识趣的很安静,它趴在枕头上想要安然入睡,上面往外散发着末利花的香味,它觉得马上就要睡着了。
可是突然,枕头被抽走了,它惊恐的跳了起来,然后便看到冷肖躺在床上,枕着那只枕头,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枕头的边缘。
他能想象出她当时做枕头时用心认真的模样,那茶叶一定是经她细白的手指一点点挑选,那一针一线定是经她的巧手细细缝合,自从有了这个枕头,他的失眠症状明显有所改善,他一直视这个枕头如珍宝。
勺子正在惋惜着自己被抢夺的枕头,忽然看见冷肖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大步走到窗户前,呼拉一下拉开了窗户,然后用力将手里的枕头扔了出去。
白色的枕头在黑夜里似乎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他站在窗前,手握紧了窗棂,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刚才扔出去的不是枕头,而是他的心,是不是没有心了,就不会痛了。
他低声的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的无助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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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a市某豪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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