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在他们身上的吗?”四长老立即迁怒到了身旁的五长老身上,这些人可都是他的门人,如今竟一个两个通通背叛了云族,简直就是云族的耻辱!
五长老顿时哑然,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结界中,为凌若夕残忍的手段妥协的六名弟子,心头痛心极了。
“他们在说什么?”七长老奇怪的拧着眉心,凌若夕故意将耳朵贴近那六名弟子的唇边,以至于声音小得连他们也听不真切。
“她是故意的?”六长老立即警觉,难道她知道他们能从结界外窥视到里面的一举一动?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法来逃避他们的耳朵?
可这根本不可能啊,他从未听说过凌若夕有专研结界术,更不曾听说过她对结界有任何的了解,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从这些贪生怕死的少年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凌若夕拍拍衣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动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从她凉薄的唇线里吐出,下一秒,众名队长立刻出手,拧断了这六名原本以为可以死里逃生的弟子的咽喉。
生命的气息瞬间消失,六具尸体无力的倒落在地上。
“我还是喜欢这种手段。”暗水拍拍手,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折磨人这种事,还是老大比较在行吧。”壮汉回想到凌若夕方才的言行,立即打了个寒颤。
“你们难道真的认为我会把他们做成人棍?”凌若夕蓦地转过身,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几个白痴,“拜托,能稍微长点心么?对肢解人这种事,我半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刚才……”鬼医顿时愣了,难道她刚才只是为了吓唬他们?
“不然呢?”似是听出他还未说完的话语含义,凌若夕耸耸肩,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如果他们不肯妥协,那怎么办?”暗水忙不迭问道,他刚才真的快被吓死了好么?真的以为她会残忍的让自己来做这种事好么?
凌若夕眉角一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觉得会因为落在我手里,而吓得尿裤子的人,会是什么要骨气不要生命的英雄人物么?”
手指轻轻点了点地上那滩不易察觉的水渍。
众人这才发现,这帮弟子的裤子竟全湿了,当即,脑门上滑下无数条黑线。
“尿裤子?”宾客们凑近结界,想要看清楚那帮云族出品的门生,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胆小到这个地步。
“啊,是真的!他们真的吓到尿裤子了。”
“天哪,云族的人原来也会贪生怕死啊。”
从人群里传出的惊呼声,让四名长老的脸色愈发阴沉,似那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诡异至极。
“二少爷,还是先把宾客清除掉吧,接下来的事,是我们云族的私事,不适合向外人透露。”毕竟,他们始终是要离开云族的,万一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那云族的威名岂不是要颜面无存了?
云井寒犹豫了几秒,看了看被困在结界中,此刻正朝深山挺进的一行人,终是点头:“好,立即将宾客疏散,警告他们,若是胆敢泄漏今日的事,便是与云族为敌。”
四名长老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相信,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和第一世家做对,将是怎样的后果。
指挥着门人,将看戏看得正在兴头上的宾客驱散,他们态度倨傲的下达了逐客令。
“凭什么你们想让我们走就走,要我们留就留?就算是第一世家,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有宾客横眉怒目的叫嚣道,对云族霸道的行为,很是不满。
明明是他们发了请帖,请他们前来观礼,结果却被告知,这只是一场局,在交战时,他们不允许自己离开,可是现在,却要赶他们走,这是什么道理?
一人起哄,不少宾客高声附议,叫嚣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凤奕郯搂住侍妾的腰肢,飞身从殿宇顶端落下,“王爷。”
北宁国的士兵急忙朝他走去,将他护在中央。
“这场戏很精彩,既然戏已经结束,本王也不便久留,告辞。”他略一拱手,不卑不亢的向云井寒辞行。
至于凌若夕的生死,呵,如今又与他何干?
不愿承认心头那丝异样的情绪,是因为喜欢,凤奕郯逼迫自己离去,以为这样,就能够证明,他对凌若夕并无半分男女之情。
但若不是心里有鬼,他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来试图证明,安慰自己呢?
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好,请王爷慢走。”云井寒做足了礼数,有凤奕郯带头,不少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的宾客,在权衡利弊后,终是忍下满心的不悦,带着一脸的怒容拂袖离去。
很快,威严、宽敞的空地,便只剩下云族与还未离开的南诏国使臣。
云井寒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似是领头人物的卫斯理身上。
“卫大人,你这是打算继续留下来吗?”他率先出声,嘴角挂着一抹客套的微笑,但那双眼,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