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无耻!她究竟是怎么睁着眼睛说出这番话来的?而且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云井辰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尖,嘴唇轻轻哆嗦几下,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戳穿了你,你很心虚,别抖,年纪轻轻难道换上了羊癫疯还是失心疯?要替你找个大夫来看看么?”凌若夕继续发挥着她毒舌的功力,每一个字都宛如一座巨山,以泰山压顶的阵势朝云井辰的脑袋上压去。
他面部的肌肉无力的抽动几下,心头各种凌乱,她难道一直走的不是冷傲的路线么?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不着调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小白都能懂的道理,别告诉我你不明白。”凌若夕似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轻易的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的口才委实让本尊大开眼界。”云井辰幽然叹息道,摇摇头,嘴上他虽是这么说着,但眼神却极其宠溺,极其纵容。
“这个时辰你是不是该滚了?”凌若夕睨了眼窗外见见浮现鱼肚白的天色,下了逐客令,他若是在耽误下去,恐怕离去时很难不被巡逻的御林军发现。
“你这是在关心本尊?”云井辰敏锐的听出了她话里蕴藏着的丝丝关切,笑得花容失色。
凌若夕顿时冷下脸来,“你是在说梦话吗?关心?你好手好脚有值得我关心的地方吗?”
“女人,永远这么口是心非,可不讨人喜欢。”他直接无视掉她的话,食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俨然一副公子哥欺凌良家妇女的姿势。
“动作挺熟练的。”凌若夕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指拍开,冷笑道。
眉梢略含诧异的挑起,“这是吃醋么?”
他究竟能把自己的意思歪曲到怎样的地步?凌若夕只觉得浑身无力,“你究竟滚不滚?要么你立即消失,要么,我亲手送你出去!”
她特意咬重了亲手这两个字,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有战意正在涌动。
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若是他选择第二条路,她不介意同他动手,和强者直接对话,对凌若夕而言非但不是坏事,说不定还会有助于她提升修为。
想到自己卡在蓝阶巅峰的品级,凌若夕心头的战意如同爆发的火山,蠢蠢欲动。
云井辰立即妥协:“本尊可不想领教你的身手,好好照顾自己,明晚见。”
说罢,他身影蓦地一闪,便在这静谧的寝宫内消失了踪影,速度快如疾风,凌若夕愣是连他的影子也没能窥视到,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便已消失在了眼前。
“跑得比兔子还快,哼。”一场战斗皆然而止,凌若夕有些泄气,恶狠狠瞪着他离去的方向,“等到我突破紫阶,一定要把你踩在脚下!等着吧。”
已在屋外守候了整整一夜的云旭,偷听到里面传出的这句话,默默的在心里替他的主子哀悼,被未来夫人这个战斗狂盯上,少主还真是可怜啊。
三日后,深夜,凌若夕接到死士从要塞传回的消息,被狮鹰叼着的包袱砰地落在窗边,血淋淋的布料内,包裹着四个刚刚斩下的头颅,死者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惊骇表情,他们通通是南宫归海安插在南诏国几个重要城镇内的亲信。
昏暗的烛光为整间屋子笼罩上了一层漆黑的暗光,血迹斑斑的人头被放置在大殿中央的白老虎皮地毯上,场面略显阴森。
阿大和阿二得到消息陪伴南宫玉前来,瞧着这宛如灵堂般可怕的场面,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屋子里似乎有冷风正在肆意的刮动。
“若夕……”南宫玉敛去面上的惊诧,故作淡然的走到凌若夕身旁,努力想要让自己表现得更坚强一些。
但他终究是没有直接接触过太多血腥的皇帝,面对这样的画面,说心里不发怵,那是假的,但他不希望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一丝懦弱,一丝胆怯。
“计划很成功。”凌若夕随手将死士们传回的密信交到他手里,“消息最多只能压下两日,我们要在南宫归海得到消息前动手。”
一股风雨欲袭来的危险预感让阿大和阿二血液沸腾,他们齐齐握紧双手,但那激动、炽热的眼神,却泄漏了他们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收复皇权,清除独占朝纲的摄政王,这是他们毕生的心愿,如今机会总算是到了……他们怎么可能平静?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南宫玉沉声问道,似是将所有的事通通交给凌若夕一手计划。
他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只要她和自己联手,南诏国的强大,指日可待!
“明天早朝!”凌若夕眸光森冷,“将这些天来收集到的罪证交给卫斯理,让他们当堂呈上。”
“可这样做只会被摄政王逃脱,根本不可能当众论他的罪。”阿二冷静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