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不自觉沉了脸色,他这是什么口气?什么时候她的事需要向他解释了?
许是看出她的薄怒,南宫玉急忙缓和了一下情绪,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不是想要质问你,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骗!这种意图不明的男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到你。
云旭在心头冷哼了一声,南宫玉对云井辰的诋毁让他极其不满。
“你多虑了。”凌若夕淡漠的启口,“这个世上能伤到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这个世上除了凌小白,她谁也不在乎,又怎么会被不关紧要的人伤害到?
“是……是吗?”南宫玉似哭似笑的呢喃着,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苦涩,“不管怎么样,昨夜的事我必须要给大臣们一个交代。”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肯放人?”凌若夕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双眼危险的眯起。
“若夕,不是我不肯放了他,而是不能放,你想想,昨天他当众抗旨,如果我这么快就把人平安释放,朝臣们会如何看待我?天下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我?”南宫玉苦口婆心的说道,脸上俨然是一副为难、矛盾的模样,但私心里,他却很清楚,他之所以不肯放人的最重要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那个男人会把她抢走,害怕她会对他动心。
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但南宫玉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个东方夕朝,是他的劲敌!这种感觉在还没有见到他时,就已在南宫玉的心里浮现,昨夜亲眼见到了他高贵邪魅的姿态后,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想要让他放手,给他机会亲近她?做梦!
“他对朝廷有功,只需要这一点,就足以堵住天下幽幽众口。”凌若夕没被他这敷衍的理由糊弄住,冷静的分析道:“这次北方的灾情如果不是他,不会这么轻易解决,你若处置了他,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百姓或许会以为你是过河拆桥的昏君,若放了他,还能得一个宽容仁义的名声。”
“可朕不愿意!”南宫玉怒声高喝道,清润的嗓音被怒气扭曲,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眸子里似有无数的狂风大浪正在翻腾:“他昨夜所说的那些话,即使有再多的功劳也不能抵消!”
凌若夕瞬间恍然大悟,他在意的居然是云井辰那番强势的宣告?
“你没有必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神色淡漠,似乎被表白的人并不是她自己一般,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你不在意?”南宫玉愕然的看着她,她不是同这个男人关系不明吗?怎么会这么平静?
在意?她应该在意什么?
凌若夕诧异的挑起眉梢:“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不是在和你谈昨夜的事。”
“好,就算我可以释怀他不敬的大罪,但他抗旨不尊,即使有千万个理由,我也无法视而不见,传扬出去,百姓们只会说我纵容他,会为皇室蒙羞。”南宫玉口锋一转,立即用别的理由再度拒绝了凌若夕的提议。
他说什么也不会释放东方夕朝的,不仅不能放人,他还要想办法让他永远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一辈子无法再接近她。
一道毒蛇般阴狠的冷光在他的眼底飞快的闪过,这一刻,南宫玉对云井辰是真的动了杀心。
“南宫玉,这些不是理由。”凌若夕眉头紧皱,她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让她看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肯放了他?他是天下第一富商,你若放人,他势必会对你心存感激,得到他的帮助,你想要扳倒摄政王,如虎添翼。”
她以云井辰是悦来酒楼少东家的身份诱惑南宫玉,希望能让他答应放人。
“朕不需要他的帮忙!”南宫玉怒极反笑,在她的眼里,他这个天子难道只能依靠外力,才能收回皇权,清除朝堂的毒瘤吗?他在她眼中,就是如此无能?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商量只是因为我们之间合作的关系,如果我要救他走,这个天牢根本妨碍不了我的行动。”凌若夕冷声说道,眉梢冷峭,周身的气息冷得渗人。
如果不是顾及他们之间合作的关系,她怎会苦口婆心的劝他?以她的身手,想要将云井辰带出天牢,简直是轻而易举。
南宫玉本就阴沉的脸色彻底沉了,如同黑锅似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为了一个外人?”
“……”凌若夕很想问问他,云井辰是外人,难道他就是内人了吗?但看看南宫玉一脸盛怒的模样,她识趣的没有再去刺激他。
“你答应过朕的,朕以南诏作为你的后盾,你助朕扳倒摄政王,可是如今,摄政王仍旧把持朝堂,你却把心思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若夕,你让朕怎能不怒?”南宫玉眸光一闪,脸上的怒色化作了苦涩,他摇摇头,似对凌若夕极其失望一般。
“这是两码事。”她沉声说道:“摄政王要除,东方夕朝要释放,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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