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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囚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皇宫,北宁国皇帝立即下令,勒令封锁整座皇城,全城搜捕敌人的行踪,务必要将那人生擒,拿到解药,解三王爷身上的剧毒。
凌若夕再次被提审,各种酷刑连番上阵,但她却咬着牙关,没有吐出一个字,这么落后的刑罚,与她在组织里的疼痛训练比起来,根本是小儿科。
没有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狱头只能悻悻地罢手,凤奕郯的情况危在旦夕,十多名顶尖的太医、炼药师、炼丹师齐聚一堂,却只能以毒攻毒,暂时压制住不让毒素向心脏蔓延。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要把三王爷治好,朕要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王爷,懂了吗?”北宁国国君深夜出宫乘坐龙撵抵达王府,看着满屋子束手无策的太医,他气得想要杀人,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弟弟,是北宁的三王爷,不过是受了点小伤,集聚这么多的人,却没有办法,那他养着这帮人做什么?
“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啊。”太医哭得老泪纵横,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砰砰声此起彼伏,从内室的帐幔内传出的让人心痛的哀嚎声,更是叫皇帝的心,犹如刀绞。
“来人啊,把今夜王府所有巡逻的侍卫通通拉出去砍了!连一个秘密潜入的贼子也抓不住,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皇帝一声令下,三王府前院,血流成河,五十多名巡逻的侍卫,全数惨死,导致王府内人人自危。
发作了一通后,皇帝心头的杀意总算是勉强平复下来,他穿着一身龙袍,神色疲惫地跌坐在木椅上,冷冷地盯着满地的太医,沉声问道:“你们老实告诉朕,皇弟他究竟中了什么毒?你们可都是北宁国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炼药师,连你们也无能为力吗?”
“回禀皇上,此毒甚是剧烈,微臣等看过王爷的伤口,应当是被魔兽所伤,一些魔兽爪子、牙齿天生带有剧毒,若不弄清是哪种魔兽,微臣真的无法下手啊,如今只能靠以毒攻毒的法子,再由高手替王爷输送玄力勉强保住心脉,但若在毒性再度爆发时,仍旧找不到解药,王爷他……他……”太医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因为从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压力太过骇人,让他心头不禁一颤,唯恐成为了君王怒火下的牺牲品。
“你们呢?”皇帝锐利的眼眸转向一旁的炼丹师,逼问道。
“皇上,我等与太医的意见相同,必须要对症才能下药。”炼丹师哆哆嗦嗦地说着,脸上冷汗不止,虽说他们已是北宁国内顶尖的炼丹师、炼药师,但他们却是依赖皇权才能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自然也不敢去触怒这一国之君。
“哼,一帮饭桶!”皇帝一掌狠狠拍在身下木椅的扶手上,怒气横生,“朕养你们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吗?”
“请皇上息怒。”众人再次叩首,整个卧房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几乎快要窒息。
内室里传出的痛苦惨叫仍在继续,皇帝听着一颗心几乎揪在一起,北宁国先帝子嗣稀少,如今仅存的,只有他们二人,若是失去这个弟弟,他便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北宁国皇帝神色颓唐,清秀的面容浮现了一丝暗色,但很快,他便平静下来,所有外露的情绪通通被敛去,只剩下一片平静,这才是一位帝王该有的姿态,“知道今夜闯入王府的究竟是什么人吗?”
“应当是玄力修行者,而且,还拥有一头魔宠,能够悄无声息潜入王府,修为必定极高。”王府的管家站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若不是王爷受伤后发出声响,奴才等恐怕至今也难发现,等到奴才们闯进去,贼人已经破窗而出了,当时书房内一片狼藉,没有掌灯,无人看清贼人的样貌。”
他们到死也难想到,今夜动手的人,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奶包。
“皇上,天牢传来消息,今夜有人劫狱,妄想劫走凌若夕,恐怕那些贼人与这丞相府大小姐脱离不了干系,必定是声东击西,兵分两路一边前往天牢截囚,一边潜入王府伤人。”得到天牢传来的消息,管家再度猜测道。
“哼,凌若夕!吩咐下去,她的死刑提前,五日后问斩!朕就不信,用凌若夕还引不出这帮人!不论如何,五日内定要将这则消息传遍天下,届时,朕在刑场布下天罗地网,让这帮藐视皇权,重伤朕皇弟的贼子一一伏法!”皇帝这次是动了真怒。
第二日,三王爷凤奕郯身中剧毒的消息,不胫而走,与此同时,还有凌若夕五日后菜市场斩首的旨意,不少人纷纷议论着,自从这大小姐回到京师后,皇城内,就没有过一天的安宁,不少人将她视作扫把星,视作灾星,恨不得立即将她处死。
这些流言,没少有二姨太在背后推波助澜,另外几房姨太太,纷纷作壁上观,嫡女一死,他们这些偏房的子嗣的身份,自然会水涨船高,一时间,整个丞相府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