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起一样。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疯了一样要去纠缠他的时候,他对她发火了,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火,那火烧得她心疼,烧得她痛不欲生,烧得她想咬舌自尽。
陆二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这样简单。
她十三岁认识陆二,那个时候的他,是她的神,是璀璨的星,是军界大佬之孙,是军界神话之子,红三代,可她偏不和兄弟姐妹一样继承父辈的路,走了自己喜欢的道。他不是好人,归思从来都不承认,他是个好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她疯,把她带到他的世界。她十五岁,他和她订婚,因为他要气一个他痴心妄想的女人。
订婚的时候,归思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或许有陆二的日子里,她从来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路走过来,玩着玩着,陆二就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他改变了,不再像她刚认识他那时候一样乱来,却不管他怎么变,都是那个包容她,呵护她的陆二。
归思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她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有妹妹,可所有人都排斥她,她找不到原因,时间久了,她就皮了,无所谓,她不要也罢。
陆二对她做了未婚夫该做的事,也做了家长会做的事,她习惯了他多重身份的存在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没有陆二的日子,该怎么过。
订婚的时候归思就是闹着玩儿,帮他忙,那个时候的归思从来没有想过,陆二在她的心里,会变得这样重要,这样不可或缺,她呼吸都在不顺畅,没有他的世界,淡然无味。
他终究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他偏要贱贱地对她坏笑,让她乖乖听话。
“你怎么在这里?”唐小闹揉着惺忪睡眼,走到归思身后。一觉醒来,没发现身旁的人,唐小闹便找了出来。“你怎么哭了?”唐小闹坐到归思旁边,歪头看见她淌着泪的脸,伸手去替她抹眼泪。
归思摇头,侧头枕在唐小闹单薄的肩上,紧抿的唇,更加苦涩。
朋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归思不说,唐小闹便不再问,只无言相伴,一直到俩人身体几乎被夜风吹得凉透。……
梧桐苑,新房中,贺遥一遍一遍的电话打出去,电话的主人忘记带电话一样,始终被无视。
第三十多通电话拨出去,身着家居服的贺遥左右踱步,看到的人都会替她脚下的脱鞋伸冤,冒火了都。
“您好太太。”
终于听到正常人说话的声音了,贺遥要骂娘了都,“风也回呢?”
风也回近身秘书拿开自己手机看了眼,“太太,您打的是我的电话。”
贺遥是用吼的,“我当然知道打的是你的电话!”打风也回的电话风也回也要接呀!
秘书本本分分‘嗯’了声,“太太,这个时候您打电话来问我风也回在哪里,不是很奇怪吗?”
凌晨了,一点了!
贺遥暴怒,“你是他的秘书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要你还有什么用!”
秘书很委屈,抽了抽鼻子,“太太,您这想法千万别让某些人知道,要不然……呵呵。”
他还真不害怕贺遥说他坏话。
贺遥气得摔了电话。
听到电话忙音的秘书没事人一样走回包房。
包房里,风也回盯着一面墙壁屏幕的画面,房间里轻柔环绕着略显悲伤的调调,‘就连手机你也关了机,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保持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秘书受不了地看看超大屏幕,看看沙发上又不唱歌的人,“回哥,你不回家睡觉可以,你明天不用上班小老大也不会说你,可我是要打卡上班的人,不能陪着你这么耗着。”
跟风也回,那是一起拼出来的交情,没上下级的隔阂,有啥说啥。
风也回沙发上话筒往旁边扔过去,“继续唱。”
秘书可苦逼了,翻了个白眼儿,“我要是再唱一遍你让我睡觉去?!”
风也回深邃的眼眸在烟雾后眯起,淡淡‘嗯’了声。
秘书想捏碎话筒的抓起来,鬼哭狼嚎的,吼唱开!
他们家回哥就是不温柔,要不然那小白菜怎么能跑路?还不是被他吓着了?
“你要再这样冷下去,迟早人家能跟别人跑!”
伴奏空挡,秘书拿着话筒对风也回发表意见,风也回拿起桌上四方棱角水晶烟灰缸准确无误照着秘书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