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动的烛光下,翩翩起舞的人儿何其美艳,倾暖痴痴地看着,逐渐沉醉迷离,一时间犹如时光穿梭,回到了年幼时期的快乐时光。霓裳舞动了半只舞曲时间,才擦着额头的薄汗凑到了倾暖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累死我了,许久不动了,都生疏了。我还想着等出宫后给长青跳呢,看来日后我可不能偷懒了!”
倾暖拍了拍霓裳,长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对霓裳来说,她还是有未来可以期盼的,有了期盼眼前的一切磨难都不是会让人觉得绝望,可对于倾暖来说,她的未来,她的希望在哪里?抬头看了看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如此华贵瑰丽的装置,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这样的精贵会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许是跳累了,霓裳说要回去休息,后来花意和玲珑来伺候倾暖歇下,说起落城身边的棠儿方才来过,倾暖怕是落城有事儿来问她,便忙问:“她可说了有何事?用不用我去陆贵人那里一趟,你为何不早对我说。”说着就吩咐玲珑去取斗篷,可花意却拉住玲珑,说并无大事。倾暖这才放心下来。而这边霓裳刚回去休息,棠儿便悄悄退了出来往东配殿去,落城见来人是棠儿,忙招手让棠儿过去,还急急问道:“她可是睡下了?”
“睡下了!”棠儿过来伺候落城去掉首饰,服侍她躺在了床上“奴婢看的真真的,那屋跳舞的就是霓裳,这小丫头可真是深藏不漏,在咱们这边从来不显露分毫!”
落城拢了拢黝黑的秀发,拍了拍床边让棠儿坐下,微微一笑,道:“在她眼里,咱们终究抵不过魏常在,毕竟她与魏常在一同长大,正如你我的情谊一般,哪里是旁人可以攀比的!”
棠儿脸上漏出得意的神色,往落城身边凑了凑,得意道:“棠儿就知道您最疼棠儿!”
主仆俩人说笑了一会儿,才说起后日正事儿,而主仆俩人当下有了算计,如此一来也不在发愁,一夜酣畅到了第二日天大亮才起。长春宫请安之时,却不见钰彤前来,如此嫔妃们很快散去。之后弘历与君宜携手往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门前觉出慈宁宫气氛不大对,弘历与君宜对视一眼,俩人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恰巧福双嬷嬷出来迎着俩人进去,也嘱咐道:“太后生了大气,皇上皇后进去要小心才是!”
听得福双嬷嬷这般说,君宜更是没底,问道:“嬷嬷可知太后为了何事生气?”
福双嬷嬷说是大阿哥的事儿,旁的也没再透漏。而弘历见君宜立在门前,神情紧张,此时弘历却伸手拉住君宜的手,笑着宽慰:“别担心,咱们一同进去!”君宜听后才展露笑颜,俩人跨门进入内殿,见钰彤领着永璜坐在炕上,而内侧摆了桌子,倾暖正伏在上面抄写着什么,太后更是阴沉着脸。
弘历眼神微微扫过一侧的倾暖,只见她抄写认真,深情自若,根本没有与他在一起的紧张与厌恶感,这样的倾暖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可怎的他一靠近,这个女人就会变成另外一人?花意见帝后进门,小心扯了扯倾暖的衣裳,倾暖这才抬头却见弘历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俩人四目相对,一时觉得殿内寂静无声。请安的话到了嘴边,倾暖却觉得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张不开口,如此下来她只是欠了欠身子,而此时太后也说:“你坐下好好抄写你的经文,弘历你过来!”
目光错开,倾暖还觉得心内砰砰乱跳,握着毛笔的手也微微颤抖,眼看墨汁就要滴入纸上,倾暖忙舒了口气搁下。而一旁弘历拉着君宜走过来,太后拉着自家孙子推给了弘历,钰彤怕碰到永璜伤口,忙下来伸手抱住自己孩子。太后却冷冷一哼,伸手掀开永璜袖子,那狰狞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弘历惊得睁大了眼,君宜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永璜显然有些不情愿,想要拉住自己的袖子,太后也不阻拦,任他去。转而太后对弘历说:“皇上你国事繁重哀家也不责怪你,只是皇后,你乃一宫之主,永璜又是皇长子身份贵重,怎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却不知?还是你本就知道,不过是为了袒护你的女儿?”
一席话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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