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泪珠漱漱而下,我看得心痛至极,急忙出言安慰道:‘希妹,别哭,我……’我话未说话,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她已经挥动手中的正道神兵迦蓝银拂,全力击在我的胸膛之上。当时,我只听得体内发出咔嚓嚓数声响,知道胸肋已经被这神兵击得粉碎,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觉心已死一般。被她这全力一击,我的身体,如断线风筝向后飞出,直落出数丈开外,颓然地跌落地上,怔怔地看着她。‘希妹,你……你好狠的心……’我嘴溢鲜血,夹着碎裂的内脏,惶然呼道。‘然哥……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谁叫我们不是同一道……呜呜呜……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才能让正道能够重新势大……压过邪道势头……’我曾经心爱的女人一边哭诉着,手提正道神兵迦蓝银拂,向我缓缓地走来。我骇然地看着她,用修真功力护住心脉,绝望地说道:‘希妹……难道……你真想……把我击……击成肉酱吗?’‘不,然哥,阳世间我不能陪你共驰江湖,那我们就到阴间相聚吧!’就在我问话的时候,她已经将脸上的泪珠擦掉,绝然地说道。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银光一闪,她已经全力挥动正道神兵迦蓝银拂,直接劈向自己的脑袋。‘不……’在我的狂吼声中,只见一汪鲜血急射而出,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了我的身旁,当我爬到她的身边之时,她的身体却早已僵硬。我只能无力地将她搂在怀中。”
萧然眼望沉沉天空, 不知几时,眼角居然垂落着一颗颗泪珠,田宗宇在一旁听得也是心生凄凉,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侧立一旁,陪着萧然郁闷悲伤。此时,田宗宇身上贯穿的四柄法器依然在他的身体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显得十分的炫丽。
只是,田宗宇身体之中的九处伤口,在那九道神秘力量的自治之下,已然没有了痛憷,那被四柄利刃法器贯穿之处,四道神秘力量,依然在周围迅猛地奔袭游走,而另外五道完成自治使命的神秘力量,不消分说,已自然而然分道奔向四道继续活动着的神秘力量之中,在贯穿田宗宇身体的四柄法器周围狂暴地奔袭游走,它们似乎想要把这四道法器贯入体内的部分给磨合掉一般。
良久之后,萧然终于从悲伤之中清楚了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抹了一把鼻涕,拿一双老泪纵横的双眼,侧首望向田宗宇:“死小子,我说到哪里了?”
“你说到你把你最心爱的女人无力地抱在怀中了。”田宗宇涩涩地回答道。
“死小子,爷爷这般悲伤,你为何不安慰几句,难道你从来都不会安慰人吗?”萧然气恼地喝问道。
“当然会呀,可是,我只会安慰女孩子,从来没有安慰过男人,萧然爷爷,这个你是知道的呀!”田宗宇怔怔地说道。
“死小子心中只有女孩子,哼哼,简直就是典型的重色轻……轻……轻爷爷。”萧然说着话,再一次敲了田宗宇的脑袋一记。
田宗宇吃痛,但他知道萧然此时正在郁闷之中,也不好意思大叫,只得抚头在一旁呵呵傻笑:“萧然爷爷,这一切与你封印灵魂的戒指有关吗?”田宗宇眼见萧然把千年前的一场正邪大战说完,却还没有提到戒指与那天泣魔刃的关系,心中急切,不由得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