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便在田庄中休息,什么时候回国都皆可。……我暗察天地间的气息,心中忽有感应,想留在这里静悟,却说不清需要多长时间,你们暂时就不要打扰了。”
小苗很惊讶,但虎娃说话无形中就有一种权威,其余的人自然遵从,于是大家就先走了。瀚雄还自作聪明地解释道:“小路师弟小小年纪已有五境修为,今后必是一代高人。五境中行走坐卧皆是修炼,感受天地气息常新常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忽有所悟。
想当年家父长龄行游巴原之时,曾在一座山峰的半腰暗察天地灵息、忽生感应,于是便入定经运转神气,放形骸与天地共鸣。等他再一睁眼,你们猜过去了多少时间?”
藤花好奇的追问道:“多长时间?”
瀚雄用很夸张的语气答道:“两个多月!他心有所感时,还是冬天,等运转神气修炼一番,再睁眼已是满山花开,而修为竟从五境六转突破至七转!——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藤金:“哇,那不是和你受伤昏迷的时间差不多吗?”
瀚雄赶紧摆手道:“这是两回事嘛,说的又不是我,儿是那种高人领悟天地玄机的状态。所以吧,我们先去田庄自己玩,不要打扰了小路师弟。”
……
虎娃站在高坡上,倒没有一闭眼就过去一个季节,他闪身进入了一片乱石丛中,收敛神气不出任何声息,周围的光线也一阵扭曲模糊,身形看上去仿佛与山石融为一体。他竟然隐匿行迹躲了起来,暗中望着瀚雄等人远去。
他刚才确实在暗察天地间的气息,这已是五境修炼中一种自然的习惯,忽然心生感应,觉得很不对劲,仿佛周围充满了危险以及不易察觉的杀机,而同行的其他人显然并没有感应到。瀚雄、藤金、藤花、少苗毕竟修为尚浅,而知觉一向敏锐的盘瓠这几天除了少苗,恐怕也不会关注别的。
虎娃很纳闷,这彭山中看似偏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凶险,怎会令他都有这种感觉呢?彭山处于巴室国腹地之中,若有人图谋异动,也不可能派出大队人马潜入此处,况且那禁地中还有军阵以及各宗门修士驻守呢。
虎娃又察觉不出这种危险的感应源自何处,他的第一反应,便猜疑是不是有什么高手在暗中跟踪?假如真是这样,对方又是冲谁来的呢?
瀚雄是那支商队中唯一的幸存者,难道有人要杀他灭口?但现在这种时候,灭口已没有意义。藤金和藤花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家,难道是有人想劫持少苗?少苗出行往往都有高手护卫,此刻她周围虽没有卫队护送,但她身边的同行者也都算是高手了。
虎娃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便独自留了下来暗中观察。他躲的位置在高处,视野非常开阔,可是直至瀚雄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也没有现有任何跟踪者。但虎娃的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假如真有人在暗中窥视,针对的对象应该不是瀚雄或小苗,而就是他!他刚才闪身入乱石丛中隐匿起来的情形,也一定被对方看见了。虎娃的感觉并不是一种真切的感应,更像一种曾长年生活在蛮荒养成的、一种近乎野兽似的本能直觉。
虽然察觉不到敌人所在,虎娃却觉得很不妙,突然从乱石丛中闪身而出,身形如一道鬼影便蹿到了更高处。与此同时,他方才立足之地的方圆两丈以内,丛生的乱石瞬间都化为了碎末,如此惊人的庞然法力却没有引太大的声响,只响起一片沉闷的嗡鸣。
虎娃躲过了一劫,他差点就被高手暗算了,看刚才的架势,若事先毫无防备,他不死也得受重伤啊!
来者既然已经出手,虎娃就能现其方位,随即便看见了对方。来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两名高手。不知何时,他们已从左右两个方向潜近到他刚才藏身处十丈开外的地方,刚才是两人联手合击。
虎娃闪到了高处,也等于脱离了被这两人前后夹击的位置。左侧是一名黑衣大汉,模样十分凶恶,一张脸特别长、牙齿外凸、鼻孔上翻、脸色居然黝黑中透着蓝光。右侧是一名黄衫少妇,脑后披着长,头顶上左右交叉插着两支很奇怪的长簪,看身形模样倒很俊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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