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下去,则是我无法保证的事情了。”
后廪的性情很宽厚,待人的态度也一直很和善,但方才提到巴原分裂的历史时,不由自主也流露出深深的恨憾之意。此刻听见虎娃的话他又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位国君笑着说道:“那我就多谢小先生了!这是为了弥补父辈的遗憾,至于少务有没有那个本事,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小先生方才向我提出的要求,其实也是将您最重要的隐秘托付于我,而今日之事,亦足见您是一位可相托生死之人。……所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小先生。”
虎娃追问道:“国主,您还有什么事?”
后廪却突然问道:“彭铿氏大人,前不久我听说消息,有人杀了相穷之子,请问就是您吗?”
虎娃不解的反问道:“相穷是谁?”
后廪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他姓相名穷,又称穷功,是如今的相室国之君。我听说消息,有一名少年修士,在相室国中被称为小先生,所行之事受众人敬仰。他在边关杀了相穷之子宫琅,然后闯关进入了我国,出示的是赤望丘星煞大人的信物,身边还带着一条毛色黄白相间的小花狗。”
说到这里,后廪特意看了看虎娃身边坐着的盘瓠,神情已不言而喻。有关虎娃在相室国的传闻,巴室国中并未传开,但这么重大的事情,后廪身为国君当然会得到消息,当面问虎娃是否就是斩杀宫琅之人?
盘瓠竟在这里听说了与自己有关的“事迹”,不由自主地挺起胸,露出很骄傲的神情。说实话,虎娃此前还真不知道相室国君叫什么,人们提到他时,称呼就是国君,反正也不会是说别人。既然后廪问了,虎娃便点头道:“宫琅确实是被我所杀,但当时事出有因。”
后廪哈哈笑道:“小先生不必担心什么,我只想说一句——杀得好!您在相室国中所做的事情,以及斩杀宫琅的前后内情,我皆已知晓,对您的所作所为亦十分钦佩。
听说您曾在飞虹城外与星煞大人见面,但您进入国境后弃车马而行,走了这么远的路却从未再出示星煞大人信物,想必是不愿让人知道您的行踪。而我也听说您曾随仓煞前辈行游数月之久,看来关系亦不一般。
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手段,到底是星煞大人的弟子还是仓煞前辈的弟子?可是这两位高人,据我所知并未修炼菁华诀,所以我方才又猜测您是清煞的传人。”
虎娃答道:“我与赤望丘星煞先生,只是在飞虹城外偶遇,他给了我一件信物,除此之外,我与这位高人并无任何关系。至于仓煞前辈,我与在相室国龙马城也是初次相遇,却有幸随他行游数月之久。”
后廪的笑容有些神秘:“您刚才说了自己的身世,我便清楚您为何不肯说出来历,并无追问之意。但像您这样出色的少年才俊,无论走到哪里,皆能得到天下高人的垂青。比如你我今日也是初次见面,不是也相处甚欢吗?我有大事想托付小先生,在此之前还想多问一句,请问您认识命煞先生吗?”
虎娃诧异道:“孟盈丘宗主命煞前辈?我从未见过她,但听说宫琅是孟盈丘弟子。而您的女儿少苗也是命煞前辈的亲传弟子,这是我前几天才知道的。”
后廪:“小先生若是担忧宫琅之事,恐孟盈丘会找你的麻烦,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听说宫琅之母裳妃曾派人到孟盈丘,希望孟盈丘能为宫琅报仇,结果差点被打断腿扔下了山。而相穷本人,不仅没有追究,就连提都没有再提此事。
最近孟盈丘宗主命煞先生发话,要向小先生您致谢,并请您登上孟盈丘,亲手摘取一枚不死神药离珠。孟盈丘门人并没有追索你的行踪,也没有描述您的形容相貌于四处打探,只是将这个消息传开了。”
虎娃惊讶道:“啊!还有这回事?”
后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继续说道:“少年人,您了不得啊!那不死神药离珠是多少人梦寐难求之物,我三年前就是因为求得离珠神药,才得以活命至今。它对于世间高人更有大用,此福缘羡煞多少人啊!
孟盈丘肯赐你一枚离珠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您亲自去采取。须知离珠生长之地,就在命煞先生的法座之前。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人为求亲近命煞芳颜,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不得如愿。
命煞前不久命人告诉我,全力支持少务继位为新君,但他须选择一名孟盈丘传人为正妃。说起来,你和少务皆于孟盈丘有缘啊。我问小先生,听说了这个消息,您还继续打算隐匿行迹远行吗?若想立刻飞马赶往孟盈丘,我这就为您安排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