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心事的虎娃走进自己的院落时,忽然看见了亮光。这光线很柔和,原来是阿源在里屋点亮了一盏灯。虎娃平时天黑后就休息了,家里没灯,晚上也用不着点灯,这盏灯应该是阿源拿过来的,还是第一次在这屋中亮起。
虎娃因为有话要私下问阿源,进屋时特意关好了门。阿源坐在床前,灯光下的她是那么地美,虎娃一时竟感觉有些呼吸困难。还没等他开口,阿源便抬起眼帘,有些怯生生的说道:“虎娃,我特意点了灯,在等你。”
虎娃脱口而出道:“今天赤望丘来人了,他们派修士巡查每个村寨,重点查问的就是近七年来所出现过的外人,尤其是其中来历不明者,还有最近莫名重病或重伤的人。明天一大早,族长就要将全体村民都叫到村寨中央集合。”
不知为何,阿源并没有任何震惊之色,她的眼眸中有湿润的光泽,声音也似有些飘渺:“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虎娃,难道你要走了吗?”
虎娃为阿源担心,但阿源一句话也点破了虎娃的处境。他确实该离开了,就算此次带队之人是梁羽,虎娃在凡伯的掩饰下还能糊弄过去,但此地决不可再久留,他要趁着赤望丘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便要赶紧离开。
虎娃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阿源,我确实该离开了。我曾经说过,要告诉你很多有关我的事,并带你一起走。其实我……”
话刚说到这里,阿源突然站起了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虎娃的嘴唇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并柔声道:“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有一种感觉,我还从来没有告诉你。当你出现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也是我注定在等待的那个人。见到你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在等你,或者说终于找到了你。”
轻轻的一根手指,就让虎娃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呢?已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了阿源纤柔的腰肢。阿源也顺势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已到了他的耳边,吐息微语道:“我知道你有事想告诉我,还想告诉我你是谁、有何来历,但不要说出来,至少现在还不必说。不论你是谁,我喜欢的就是你、你这个人。如果你与我一样……”
虎娃终于在她的耳边开口了:“我们的心念是相通的,不论你是谁,从哪里来,我所爱的、只想要的,就是你。明天……”
阿源:“你不必为我担忧,赤望丘的弟子明天见到了我,绝不会对我不利,也不会连累翠真村的人。……现在我不想听别的,只想听你再说刚才的话,你所爱的、你只想要的是……”
虎娃倒是很愿意在她耳边倾诉无数遍,但此刻已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嘴也被她得芳唇贴紧。她的身体是那么地轻柔,虎娃抱起她的时候,就像捧着天边最美的云霞,衣衫飘落在灯光下,他只想尽情拥有她……(此处省略八十一万字)
虎娃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实际上这一夜他根本就没怎么睡,天色微明时,才将阿源搂在臂弯里小憩了一会儿。这是怎样缠绵一夜啊,虎娃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每次极尽销魂后,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旋即又会为她的温柔迷乱。
哪怕只是她轻轻的触碰,他便立刻又仿佛化身为一头只属于她的猛兽。她是那样的柔弱动人,他对她亦是怜惜无限,倾听着那婉转娇吟时,他总是不敢太用力,一次又一次唯恐她不能承受。
天光大亮时,她终于在他的耳边说了一番话:“赤望丘派来的修士,不仅早已认识你,而且是你的朋友。只要凡伯不说什么,他们暂时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更不会追查你的事情,这就是机会。至于我,你不必担忧,就算见到他们也没什么。凡伯多虑了,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
天亮了,大家都已经在村寨中央集合,你先过去。我回家换身衣服,一会儿就会露面的。等到了那里,你就便知晓我想要告诉你的一切。”
虎娃是在睡梦中朦胧听见这番话的,等他睁开眼睛时,还被她的气息萦绕包裹,但她已经离开了屋子,应该是回去换衣服了。虎娃有些恍惚,就似在世间最美妙的梦中,他穿好了凌乱落于屋中的衣服、终于走出了院落,披着刚刚升起的朝霞走向村寨的中央。
虎娃走得很慢,好像在等阿源换好衣服赶过来一起。而翠真村的族人们一大早就聚在村寨中央的空地上,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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