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这才忍住不说话,抱起胡非跟他进了桃花庄。
那人将萧剑带到门后左手的一个偏房前,开了门,道:“进去吧,我不来找你,你不要出来。否则我帮不了你。切记切记!”说完似乎记起什么,“哦,里边有几个人,不用怕,他们也是来求医的。”
萧剑抱着胡非走进厢房,房门从身后“吱”的一声关上了。
只见房间之内,中间的木台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火便象一颗黄豆一样,只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线。
萧剑见边角上有一张小床空着,便将胡非放在床上躺着。胡非受了伤,又跑了这么远,已沉沉睡着,一摸额头,正发着高烧。萧剑束手无策,只好干坐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呻吟,随后似乎是牙齿咬着什么发出“桀桀”之声。顺着声响望去,一个大汉正半躺在墙角的一张小床上,那大汉双手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身旁一个汉子十分紧张地着着他,手上一根不知是木棍还是什么东西,塞在那大汉的口中。那大汉似乎痛得忍不住了,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
大汉低沉着道:“好痛呀!让我死了算了。”
身旁那汉子安慰道:“大哥,再忍一忍,大夫就来了。”好说歹说才将大汉重又扶上床上。
萧剑将目光往那大汉对面移去。那墙角也放了一张小床,床上坐着一个青年书生,这书生倒是安静,但乍一看时,令人十分惊讶,因为他似乎长着两个头。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人左耳旁生了一个大肉团,和脑袋几乎并列生着,看起来犹如长了两个头。
看来这两人都是得了怪病。
正看着,那看门家丁打着灯笼推门进来了。
走到萧剑面前道:“好了,李大夫答应为令友诊治了。只不过李大夫现在不方便过来。你们休息休息吧,大夫来了,我会告知你的。”说着递给萧剑一颗药丸,又道,“这是大夫给的'子午安心丸',给令友服下,不管多重的伤病,一日之内不会恶化。”
一边上扶着腹痛大汉的那汉子见状问道:“大夫可有什么镇痛之药给我大哥。”
那家丁道:“这倒没有。”
那汉子似是要发作,大声道:“你们主人怎么做的大夫?还医不医病人?”
那家丁道:“这是主人的决定,我们做下人的可管不了。这位爷你等不得、不想等大可离去,湖州城里大夫可不在少。”
那汉子不再出声。想必在湖州府不知看遍了多少大夫才来到这里。
那家丁见他无话可说,才又关门离开了。
萧剑扶起胡非,将药丸纳入他的口中。此时全身困倦,睡意来袭,但又不放心,也没地方躺下,便在床侧边盘腿坐下,运起神阳功来。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内息便走了大小两个周天,困倦尽消,变得神清气爽。听觉顿时敏锐无比,只听见夜风次着树叶,拂过屋顶。更夫从巷子中走来,敲响了四更,又高喊着“小心火灾”,然后慢慢走远了。
这时,房外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这三个人正是朝这房间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