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刺青 第十五章 往事如风

做标本，还说你们正缺个年轻的人体标本。”

    “啊，当时是你？呵呵，开玩笑而已，开玩笑。”我三年前有那么缺心眼吗。

    “正是你的话，我才能振作，我应该感谢你。茫茫人海，三年后，那次步行街上你的表情让我认出了你。朵朵的事，让我对你有了好奇，才有了后来我调查你，进而想交你这个朋友。”书童的眼真挚的看着我，我突然感到我像只小绵羊落在了大灰狼的手里。

    “天意如此，让我们认识。我也为小童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罗素颜落落大方的给我们续上茶。

    “先说说你怎么失控的，罗姐你也听听，等会我们说正事。”司马舒分别对我和素颜说了一句。

    “刚刚你说你在我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是不是这种味道？”我突然灵光一闪，拿出蝴蝶手帕。

    司马接过手帕，闻到了香味，看到了蝴蝶和那两句诗。目光定住了，变的复杂，有着愤怒，兴奋，忧伤还有些看不懂的东西，指关节紧缩发白。

    “是她？”罗素颜问。他点点头，一言不发。

    “是一个他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的女人。”看到我询问的目光，罗素颜对我说道。我却看到她的眼中有着哀怨和恼怒。他俩的关系不简单啊。我推断。有些事不该问，尤其是伤心事，我默默喝茶。

    “我欲翩翩花中舞，何以淡影无双行。颜倾城，你还记得这句诗。”他自问一句，抬起头对我说：“你的失控与它有关。”

    “女人？”

    “不是，是这种香味，不该出现的味道。我了解过你，你还不了解我，既然我们要成为兄弟。我先说说一些往事。有些事罗姐也不知道，你问过我好几回，这次我也算找人倾诉一下吧。”

    往事如风，我家也算是世家，爷爷是骨科圣手司马义行，在骨伤领域独树一帜，名气很大。和罗素颜的爷爷罗哲星是莫逆之交。罗爷爷在琴棋书画，易经方面颇有心得。我父亲天生不喜欢医术，母亲生我时难产死了。我出生后爷爷就刻意培养我，我16岁时爷爷去世，我学到他近6成的本领。最主要的就是家传的八式飘叶手和这个叫梦蝶行的药方。主要是用来手法正骨复位时起到麻醉，活血的作用，用后就想做了场美梦，没有丝毫痛苦。我18岁接手了爷爷的正骨堂。也渐渐有了些名声。变故发生在四年前，我21岁，一次登山，我遇到了她，颜倾城。当时她扭伤，我出手救治。英雄救美，一见钟情。我们过了美好的半年，如胶似漆。我对她没有丝毫隐瞒，包括这个药方。正当我憧憬未来的时候，她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疯狂的找，忘记了事业，忘记了家中的父亲，父亲看到我颓废的样子，开始严厉的训斥我，我反抗，争吵，依然我行我素。他气的脑溢血不治。父亲的离世，使我又开始恨自己，我……那段时间，我背弃了太多，也辜负了罗爷爷期望，本来我和罗姐是有婚约的，我……伤害了自己，伤害了他人。我……

    原来如此，也是同病相怜，我也想到了曾经的一见钟情。我同情书童，也同情我自己。擦，不能想！那天就是想着想着才下雨被雷劈的。

    “梦蝶行本身是无害的，不会出现你那种失控的症状，不过这配方有可能被改过。四年了，我没再用过，昨晚我突然闻到了这种味道，发现是你，我才好奇跟着你的。”

    “对我来说是好事，因为最近的三起案件可能都与此有关……”换我开讲，我声色并茂的讲了房雨彤案、吴正行案、赵广义和郭燕红案件……

    两个听众很好，没有打断我。待我口干舌燥的讲完，罗素颜纤手递过一杯茶。

    “蝴蝶样的纹身？我能看看嘛？”司马问。

    “手机有，好习惯，证据随身带。”我把图片调出来，递过去。

    “她也有，差不多一样，在左肩。”我知道司马说的是谁，那个颜倾城。

    “好了，两位男士，今天可是有正事的。”罗素颜打断我们的交流。

    “正事？什么正事？”我搞不懂，破案不是正事？

    “嗬嗬，本来小童叫我来说要帮忙看看你这个神秘人是不是天定的。我正好要对他说乌龙木送人的这件事，不想是同一个人。”素颜抿嘴一笑，我有种飘然的感觉。

    “是这样的，罗爷爷去世前为我推演了一卦，说我将遇到一个贵人，互助互利，成就不平凡的一生。留下乌龙木交给罗姐要转交给有缘人。我开始不信，自从遇见你，好像有点准，呵呵”

    “是啊，爷爷临终交代的重任。这有一年多了，那天我还在想，这事不知要等多久，你就出现了，正应了老爷子的批语：义为勇，医法身。天雷动，白夜行。你真的很符合啊，见义勇为，本身是个法医，绰号法师。被雷劈了，成了半个盲人。我才心思一动给了你乌龙木的。”

    “还有重要的话，罗姐，你怎么不说？我可是也知道的哦！”司马舒突然狡猾的笑了笑。

    “你，你不准说。否则……”素颜的脸好像红了，威胁小司马。

    “和我有关吗？”我傻里傻气的问。他们说的热闹，我有点不以为然，对算卦我一直怀疑大过相信。

    “和你没关，你赶紧跟马童结拜吧”她白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些暧昧。

    结拜？马童？呵呵，司马的绰号也不少，不如叫马桶，更简单实用。我偷乐。

    八拜之交，生死兄弟，要不要这么狗血啊。不过我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脚！

    文案，香炉。“一拜天地！”汗，词搞错了吧。我和司马同时扭头看着罗素颜，她笑笑，你们来，你们来，我喉咙痒，清清嗓子。我算认清了她，也有可爱的一面，我喜欢！

    “我，张靖深，今对天盟誓……”

    “我，司马舒，今对天盟誓……”

    礼成，我多了兄弟，老爸老妈多了个儿子。尊重罗老爷子的意愿吗，贵人的称号，我也喜欢！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哥，案子今后我帮你查，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有牵连。”

    “好啊。还真少不了你。”实话实说，梦蝶行的出现，还真少不了马桶的参与。

    “哥，这家酒楼是我的，名下还有一间饭店和超市，都是罗姐帮忙打点。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回头我交代一下，你也是老板。你眼睛不好，多来喝喝茶养养神。也和罗姐多亲近亲近。”

    感情搞了半天，人家是高富帅和白富美，而我是个幼稚的屌丝青年……

    好在一点，我不用哭着喊着说土豪我们交个朋友吧！呵呵，土豪是我兄弟了，更好。

    “你知道我为人不重名利，既然兄弟说了，我也勉为其难。大家开诚布公了，我也不想隐瞒，我就说说我眼睛的事……“

    墨镜摘下，司马楞了，素颜睁着大眼，捂着樱桃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