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赌注……怎怎么办?”她有些扭捏的拉着衣角问我。
“什么赌注?我们打赌了么?再见了”我笑着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
……
千亩游园深处。“你真坏……”女人假推着男人的攻击。“娜娜,没事的,你就答应我吧。”迫不及待的搂抱。不远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野鸳鸯的好事。“妈的谁啊,滚一边去”手机还在响,“靠,我的暴脾气,你吗谁呀,滚远远地。”手机还在响。“大爷的,我就不信了”男的提上裤子,捡起一根较粗的树枝慢慢接近手机响处……
“啊?死,死人了,救命啊。110是多少号?”……
我赶到现场时,灯火通明,现场勘查正在展开。同事们看见我纷纷热情的打招呼。莫问看看我笑了,维迪亲热的上前拱他的手。“靖哥,你这造型真是太……太酷了,维迪也改行了?你也太雷人了吧。”何刚没心没肺的上前问候。
“雷你个头,麻溜的。说说情况。”好兄弟只是知道我的视力还行,深一层我谁都没告诉。
“没什么说的,你自己看吧。”何刚头前领路到了现场。
一棵茂盛的四季青前被平整出一小块平地。死者跪在铺满青草地上,像鸵鸟一样,头部完全埋在泥土中。衣衫完整。双手紧握撑在头部两侧。远处看像在跪拜。头前约一米处,有一个宽大的芭蕉叶,上面摆放着两个圆珠状的物体。那是两颗眼珠,人的眼珠……
旁边还有一张纸。工整的写着:无事生非,我无颜天日。搬弄是非,我将身首异处。
死者的手机和背包是在距离2米外的草丛中发现的。整齐的堆放着。
“他和吴正行什么关系?”我问何刚。
“说来也算是有进展,死者赵广义在《都市秘闻》上登载了一些关于盛仁宾馆案件的图片……我们看了摄录机的闪存,里面的一些场景和他登载的很像。就怀疑是不是吴正行把摄录机的内容发给了他。我和问哥在编辑部那里调查了一下,也证实两个报社之间有往来……”听完何刚叙述了经过,我点点头。
我又看向死者。身体无外伤。我简单感测了一下。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阵阵不安。刚才还安静的在旁边嗅来嗅去维迪,突然对着尸体狂叫。不对!“别动他的头!!”我冲着正想扒开死者头部泥土的陈彬喊道。一声轻微的弹簧波动。不好!我冲前两步大力拉开陈彬。
咣,咔嚓。尸体晃动一下,歪倒在地。未干的血从脖颈断口处流出。灯下,一个大型的捕兽夹,闭合着血齿,闪着寒光……
全场被突发事件定住了,鸦雀无声。何刚把惊魂未定的陈彬拉起。我指了指那张纸:“他将身首异处,他做到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是在挑衅警方吗?缓过神来,众人继续。陈彬感激的看着我:“哥……”
“不用说了,下次小心点”我拍拍他示意不用感谢。
真的很险,感测到土里金属光泽的一刹那,我才意识到危险。还要多留点心细致观察才行。
勘测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黄雯的工作能力我很放心,头颅被挖出来正在清洗,死人头可没什么好看的。
我再次闭上眼睛。一米,两米…五米,十米…二十米……我拉着维迪向东走去,那是通向河边的方向。二十米外的灌木丛边,一张湿巾,一条手帕挂在枝条上。高低大概在小腿中部的位置,带刺的小灌木上缠着几丝纤维。
手帕很新,材质像丝绸,边角绣着一只粉红色的蝴蝶,一行楷体小字:我欲翩翩花中舞,何以淡影无双行。
孤蝶淡影,红颜薄命?手帕主人好哀怨啊。维迪闻了闻手帕,打了个响鼻。香水味好重。
地面被细细的绒草覆盖,没有足迹。一丝微风吹过,蝴蝶随风起舞。我想起了房雨彤那个蝴蝶纹身。这只蝴蝶会带来什么样的效应?
装好证物,我返回死亡现场。莫问的眉头紧皱着,看到我走过来,说道:“今晚甭想休息了,一会儿我要去赵广义家里,你还回单位吗?”
“不用了,工作上黄雯能行,也让陈彬多练练。我现在可是握不紧手术刀了。”
“看看吧,在死者背包里发现的。”莫问递过一个记录本。
死者赵广义的字写的不错,大致都记录着工作安排和重点。最近日期写着:本周田庆丰炒作……追踪报道一到两期……下周确定两女身份,其中一个可能是周家小姐,落实?……吴3000元已付……
看来吴正行和这个赵广义有交易,他们的死肯定和摄录机存储的内容有关。会不会是那个田庆丰?现场出现的女人是谁?我思索着。
“什么?她自杀了?好,我们马上到……”莫问挂断电话苦笑:“一波未平一波起,一起走吧,郭燕红自杀了……”
何刚走了过来,递过一张纸说道:“死者口袋里找到的。只有一句话……死亡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