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自然是惹来众人讨伐!
“天岁城,官道,不准驰马,违令者关入天牢五十天,罚款二十两!”官兵中有为首者站出来,铁面肃然,盯着这名锦衣公子,大喝道,“而今你又伤害无辜百姓性命,罪加三等,罪无可恕,现在就跟我们回衙门去,接受审判!”
锦衣公子,生的倒也文弱,尤其那一头披肩长发,衬着他瘦弱的身形,竟都有些纤纤美态,恐怕是寻常家的姑娘都比不了他的样貌,样貌美如斯,脸上挂着是却是不屑的冷笑:“就你也想把我带回去?跟你回去我不怕,就怕是带我回去了,你的人头也得落地了。”
如此狂妄,立刻惹来众人叫骂。有年轻妇人跑到那名被马匹拖晕的男子身前,又是哭喊,又是闹着不活了,那叫是撕心裂肺的惨痛啊!
锦衣公子不耐烦地喊:“哭什么哭,这五十两黄金足够你改嫁十次了。”说着,随手一挥,一张银票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官兵拾起来细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叫道:“唉呀妈呀,官府的五十两黄金票!我这当差二十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金子!”
“哇——”众人随即又是哗然,有人显然是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望着那名仍在哭喊的年轻妇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真巴不得赶紧将自己的丈夫拉出来,最好撞个半身不残,那才好赔偿更多的银子!
这也显然是令锦衣公子感到满意,他极为喜欢自己出手时,所引来的众人的惊叹和瞩目,得意地看着众人,又将目光转向那名领头官兵,冷笑道:“我走了。”
领头官兵却是怒喝:“放肆!驰马官道,伤人害命,岂容你几个臭钱就能放过!”说着,他一挥手,两个短小精悍的官差就站出来,一个拿着绳索,一个拿着枷锁,小跑几步,将锦衣公子直接拦下。
锦衣公子见状,怔了怔,这两个混蛋,竟然还敢来挡住自己的去路,原本是满心的得意之情,此时立刻化成了愤怒,随即面露狞色,叫道:“我爹是王莽大将军,谁敢放肆!”
这一句话,简短有力,真跟神了一般,当即那两个官差、包括在场众人,一下子都没有谁敢喧哗了,一时间周围安静地好像坟场,只剩下了年轻妇人的哭声。
领头的官兵眼看着锦衣公子,亦是满脸惊骇莫名,不禁愁眉苦脸,显然也是被吓住了,王莽大将军,怎么会是他的公子?是真的吗?是假的吗?可万一是真的呢,看他这身手,看他这年纪,可真是和传闻中的有些相像,如果真是大将军的公子,那,那可——
如此想着,领头的官兵也是知错能改,阴着脸大喊:“退下,全都给我退下,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全都不许再围观!”
这话一出,却听人群里有个年轻人大喊一声:“不能放!他爹是王莽又怎么样,犯了法,就得受惩罚,否则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有人带头,就立刻有人跟风,随即数十道反对声喊起来,这可是真激起了民愤,惹得满场喊声震天,越来越多的人群开始朝着这儿聚集。
锦衣公子脸色逐渐难看,众人纷纷不肯退让,甚至都有鸡蛋砸过来,在他脚边清脆地碎裂,迸溅起的蛋花,染透了他的长靴,锦衣公子双眉倒竖,宛如两段剑刃,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好像是恨不能将这群人都给杀了,那才足够!
领头的官兵原本肃然的脸,此时冒出了点点热汗,一边是沸腾的民怨,一边是身份不明的贵族公子,到底该如何处理,一时心中也失了分寸,赶紧招来身旁的小跟班,悄悄道:“赶紧去禀告知县大人,就说出了大事,是跟王莽大将军有关的大事!”
也就在这时,人群外号角齐鸣,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冲进人群,长剑拔出,寒光映日,本就是近黄昏的气温,此时更显得冰冷如霜,众人纷纷退让,包括那些官差哪里还敢站在前头。
众士兵簇拥间,又一名锦衣公子骑着马从官道上走来,这人竟生的和之前那名公子眉眼里倒也七八分相似,同是长发披肩,同是贵族打扮,他微笑着扫了眼众人,眼神却在那匹倒地的铁马身上顿了顿,不禁闪过疑惑,心思转动,又结合周围的混乱,也猜出了七八分,他想归想,身手却也极快,跳下马匹,笑道:“大哥,你总算到了,方才得到消息说妖族异动,父亲大人担心你有意外,立刻就派我来接你。”
“哼!二弟,你来得真好,大哥我还真是遇见妖魔鬼怪了,就这个下等贱人,还想抓我去衙门。”锦衣公子冷笑一声,伸手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朝着众士兵走去,转头喝道:“你帮我好好教训他们,我得立刻回去,给父亲大人报个平安!”
“啊!”领头的官兵倒吸了口冷气,不觉双腿瘫软,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锦衣公子,这下等贱人明摆着是在说自己啊,这难道还有假?都带来了军队中的士兵,看服饰打扮,铠甲战士,这都是军中一等一的王牌部队,普通人谁能指挥地动他们,又有谁敢在天岁城如此嚣张!
他们俩一定就是王莽大将军的两名爱子!
想到这里,领头的官兵眼前一黑,险些就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