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收徒

玉石琵琶来。

    “邓小姐，诸位将士，父老乡亲们，你们都受骗了，此乃妖精的原型。而这位姜先生，不过只是个受害者。”

    杨烨展现此等惊世骇俗的神通，又有玉石琵琶证据在前，邓婵玉和众将士、百姓当然无有不信，遂将姜子牙放开。

    姜子牙受了惊吓，仍然神智不清，凌曌就运用“还魂咒”替其治疗。此人福缘深厚、根骨绝佳，恢复健康速度倒快，没过多久就生龙活虎。当他打听明白刚才发生的情况后，赶忙奔来道谢。

    他在道谢之后，对着杨烨五体投地拜倒道：“造化真人，小老儿欣慕道法多年，始终难入门径，今天遇到真人，实在是老天开眼，求求您，就收我做徒弟吧！”

    这番情景看上去甚是诡异，白发苍苍的古稀老者对一个满头黑发的青年男子大礼参拜，虔诚呼唤称作“老师”，但在场众人却无人觉得殊奇，认为理所应当，就只憎恶被姜子牙抢先一步。

    活神仙难以见到，每个人心中都有长生不老、腾云驾雾、降妖伏魔的理想，所以众百姓紧随其后，亦纷纷跪倒求拜师。

    场面一片乱轰轰，但杨烨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姜尚身上，至于其余拜师的百姓被凌曌用个“冰心诀”镇定心智，霎时就从狂热中解脱出来。

    凌曌给他们集体开了个玩笑，运用氪星超人的记忆修改术，直接在所有拜师者脑海中植入一段堪称炼狱级的修仙记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上刀山、下火海，还没有性/生活，禁绝情欲，犯了修真规矩会受残酷无情的惩罚，更加致命的是成才几率极低，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要希望渺茫。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当大众明白到修真代表的艰辛和痛苦后，绝大多数选择悬崖勒马，就只有姜子牙坚守本心，孤身一人，对着杨烨磕头磕得愈加诚恳。

    “真人，小老儿下定决心，您如果不收我为徒，就磕头磕死在地上。”姜子牙很清楚机会难得，他的向道之心坚定不移，愿意承受一切苦难，若是失去杨烨这位师傅，或许他这辈子就没有未来的希望了。

    杨烨暗中使用智慧之眼，侦查了姜子牙的相关属性，发现他和孙悟空一样，同样具有最高等的神话级真实幸运术，但却没有猴子的神级天赋，资质平庸，居然只是标准的下愚之智，而且潜力限定最高成长空间亦不过是中人之智。

    换言之，这位姜子牙如果修炼仙道，不管吃了什么补药，哪怕是九转金丹、人参果、蟠桃，甚至以圣人级神通替其洗髓伐毛，都无法形成质变。

    难怪在封神演义的原著之中，阐教教主员始天尊苦心栽培姜子牙整整四十年，但其道行和神通还不及哪吒、殷郊等小辈。最终只能让他放弃仙道，去走追求人间富贵之路。

    “难道这个姜子牙，搞修仙没有任何前途？”杨烨心中暗暗思忖，暂时无法决定是否该要收徒。收徒的话，只怕徒劳无功；不收徒，又怕难以掌控这个关键的封神行动执行者。

    正在进退为难之时，斜刺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直冲着杨烨而来。

    “大胆妖道，竟敢跑来三山关妖言惑众！”

    众人询声望去，却见一个金甲紫披风的武将纵马奔驰而至，其背后闪动光华，分作“青、黄、赤、黑、白”五种颜色。

    见到此人出现，邓婵玉立刻就变了脸色，俏面生寒，回敬于冷哼道：“孔将军，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位造化真人刚刚当场降妖，是真正的道德之士，不准你亵渎冒犯。”

    原来这位来者，就是封神演义终极战场中的隐藏boss，正常剧情中圣人之下第一人，先天开辟第一头孔雀——孔宣！

    按照命运轨迹，他翌日将在金鸡岭会斗西周军队，连番大胜，生擒活捉阐教门人无数，最终受准提圣人镇压，被当成坐骑带到西方极乐世界，受封为孔雀明王。

    西游记世界中的孔宣已死，可在封神演义却是活得好好的，现在隐居在三山关，尚不是总兵，但却是关中实权将领，和邓九公父女关系势如水火。

    此时孔宣对着邓婵玉颐指气使，态度甚是不屑：“我不遇知音，不发言语，懒得和你这等五体不全的妇女多说……”

    说话间，孔宣的气势爆涨，化作一道遁光冲霄怒翔，霎时缩地成寸，挪移到杨烨近前，将“五色神光”抱成团体，铮然作响，直如天罗地网般乱刷。

    “妖孽，受擒！”

    此处补充交代，其实因为杨烨发动五昧真火炼妖，动静过大，引起百姓集体狂热礼拜，就等于抢夺隐居隐居享受信仰能量的孔宣的口食，所以这位“五色神光”之主勃然大怒，满怀愤慨来闹事。

    对于自己的五色神光，孔宣非常自信，认为擒拿外来妖孽直如探囊取物，岂料对手杨烨满脸轻松，迎着神光逼近不闪不避，口中只念一句台词——“雕虫小技，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