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王芬顶盔惯甲,骑着高头大马,旁边有许攸辅助,正在指挥战斗。
冲锋在前的是韩猛、蒋奇两个万人敌,一个抡动花刀,另一个横绰铁方槊,所过之处,波分浪裂,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满营御林军落花流水,仅有一群黄门侍卫,尚在誓死抵抗。
为首有一位宦官甚是显眼,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毫无缺乏蛋丸的阴柔气质,作战极其勇猛彪悍。
王芬在后阵高喝道:“蹇硕,昏君已死,大局已定,何必白白送死,快些退开投降,我就饶你性命。”
蹇硕咆哮怒吼:“背主匹夫,住口!吾宁死也不会退让半步,尔等若想伤害太子,那就踩着咱家尸首过去。”
王芬本是党人,对宦官之憎根深蒂固,见蹇硕如此不识抬举,更增怒意,当下狞笑道:“既如此,我军就踩着汝的尸首过去,吕奉先何在?”
话音尚未落尽,浑身盔甲、横着方天戟,骑着青马的吕布昂然而出,化作一道电光,直撞入对阵。
“阉狗受死!”吕布大喝一声,奋戟直刺,蹇硕不知高低,挥剑招架,结果乍然相触,只听“铛”地脆响,“扶犁虎亢诀”真元磅礴渗透而过,长剑就中折断,可怜蹇硕虎口被震得鲜血淋漓。
“神鬼乱舞!”吕布抖擞神威、轻舒猿臂,挥出神来一戟,蹇硕胸脯中招,应声而倒。
蹇硕前脚刚倒下,吕布便拉缰绳,催青马,纵蹄践踏,顷刻将其踩成一堆肉酱。
王芬见吕布取胜,即将鞭梢高举道:“众将士,立功之时到了,谁能杀死刘辩母子,就是扶龙功臣,必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冀州兵欢声雷动,蜂拥向前,御林军和黄门侍卫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分割围歼。
待完全扫除障碍,王芬遂亲率叛军长驱直入,直闯内廷。
内廷寝宫之中,灵帝刘宏胸口插着雕翎箭,正在被一群太医诊治,何皇后与太子刘辩、大将军何进等人坐立不安,询问伤情,终于知悉已回天无力。
何皇后勃然大怒道:“你们这些庸医、废物!一点用儿都没有,今日若无法救治皇上,本宫就将尔等满门抄斩......”
话音尚未落尽,却有黄门侍卫进来急报:“皇后、太子、大将军,大事不妙,王芬老贼率领叛军杀来了,蹇中侍正在誓死抵抗,应该支持不了多久......”
何皇后知悉此讯,顿时乱了方寸,转头询问何进道:“兄长,这便如何是好?”
何进望着躺在龙床上双目紧闭、奄奄一息的刘宏,细若蚊音般道:“娘娘,皇上,怕是不行了。为今之计,就只能让为臣护送你与太子,杀出重围回返雒阳,翌日再来拨乱反正。”
何皇后自然明白兄长此言之意,但与灵帝夫妻情重,安忍抛弃,一时犹豫不决。
何进五体投地拜倒,将头撞得铿锵作声,悲泣谏道:“娘娘,军情紧急,燃眉之迫,当断则断,迟则有变。”
随行百官群臣也跟着拜倒,齐声道:“娘娘,为保大汉江山,您与太子当速速突围。”
何皇后女流之辈,见众臣皆如此劝说,为保儿子刘辩万全,就不再继续坚持,遂接受何进谏言,由精锐御林军保护,走边门小道突围。
何进本为屠户,颇有民间生存经验,安排何皇后和刘辩做好化妆,轻车简行,随行护卫皆是忠诚与勇猛兼备的优秀武士。
何皇后一行人刚出宫未多久,行至河间府北城门口时,只听城墙上传来梆子响轻响,轰隆隆千斤闸砸落,无数伏兵簇拥而出。
何进定睛看见这些伏兵的装束与旗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缓缓摇头道:“真没想到,就连董卓这个浓眉大眼的,他也背叛了皇上。”
咚地一声炮响,敌军中涌出来一员猛将,提大杆刀、骑汗血马,狮吞阔甲、虎头盔,却正是西凉猛将华雄!
华雄横刀高喝道:“何屠夫,吾家主公神机妙算,料到你会从此而过,识相的,献出皇后与太子,就留你一条狗命,牙根半个不字,本将军就将你剁成肉酱。“
何进养尊处优,多年不曾被人如此奚落,当即怒起,环视左右道:“众将官,谁与我斩了这凉州反贼。”
“末将愿往!”御林军校尉淳于琼横枪而出,何进深知此人武艺高强、膂力过人,乃是雒阳头一等的壮士,当即点头道,“淳于将军,小心。”
华雄冷笑一声,将刀摆动,纵马劈砍,淳于琼绰枪招架,刀枪相触,两马盘旋,展开交战。但斗不数合,华雄轻舒猿臂,借助两马错蹬之机,倏地将淳于琼拉拽离马,啪地甩落到地面上。
淳于琼被摔得七晕八昏,正在混乱状态之时,华雄跃马横刀,飕地掠过,顿时血光爆现、脑袋搬家。
“草木蝼蚁之辈,不堪一击,何遂高,你有何能将,只管全部派上来。华某还没有杀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