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进去。老板特别交代过,只要没有邀请信函的客人,本店都谢绝/经营。你的金子,俺不要!”
倒霉的杨烨,被金元宝砸在脸上,照旧被店小二拒之于门外。堂堂幽州牧、一代破碎虚空武道家、渡过三次天劫的元婴境巅峰地仙,何曾受过如此卑微、如此狼狈的打脸。
貂蝉俏面发寒,娇躯颤抖,异常忿恨;但凌曌却是巧笑倩兮,仿佛看见天下间最有趣之事,玉手轻舒,阻止貂蝉暴走,悠闲地看杨烨如何解决问题。
凭着杨烨的本领,只要他愿意,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的不同方法,可以对付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店小二。
但正当杨烨打算出手处置时,外面马蹄声动、轮轴滚响,一辆马车在店外停下,从车内走下两位华服儒生,皆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外貌相似,看样子乃是一对亲兄弟。
店小二见到这对儒生兄弟,脸色大改,马上打开正门,笑容恭迎道:“两位辛先生来了,无须信函,快点往里面请。”
年长的那位儒生,取过一封邀请信函,递交到店小二手中道:“慢,既是本初公订立的规矩,我兄弟不敢不守,此乃邀请信函,你且收好。”
杨烨在旁暗中窥视,掐指运算,元龟显灵,立刻算出这对兄弟的身份,却都是冀州城中的第一世家辛家的子弟,兄长叫辛评,弟弟叫辛毗。
“原来是这两位,这么说今天搞包场的幕后老板,该就是那位著名的士族大人物。”杨烨明悟因果,瞬间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等辛家兄弟进门,就招呼上美女们,再到宝月楼正门。
店小二诧异问道:“客官,你怎还不死心?本店今天不做散客生意。”
“但我们不是散客。”杨烨淡然一笑,仿佛变戏法般从怀里取出三封信函,递给店小二看,“你来看,这是不是邀请函,我们也是袁大人的客人。”
店小二仔细看了良久,没有看出半点问题,正是货真价实的邀请函件,当即让开去路,躬身道:“三位客官,里面请。”
宝月楼三庭四院,占地十多亩,装饰极为豪奢,三层楼的正厅为核心,经营餐饮,尤其顶楼天井,环境最是清雅,居高临下,能俯视整座邺城的雄伟景象。
杨烨有天视地听,斜眼一瞥就见着顶楼的状况,那厢高朋满座,往来皆鸿儒,谈笑无白丁,学术交流的场面异常炽烈。
“丹瑶,貂蝉姑娘,三楼我们还是不上去了,那边太吵,我们还是在二楼用餐,好不好?”
凌曌笑道:“我没有意见,蝉儿妹妹怎么说?”
貂蝉道:“姐姐说好,那就好。”突然,她把舌头吐了吐,露出与其外貌年龄完全不符的俏皮姿态:“杨大哥,你可不许小气,我们要吃这店里最好、最贵的菜。”
杨烨道:“没问题,随便点什么,怎么好怎么来,久闻宝月楼烹饪美食世间无双,总要好生体验一下。”
说话间,杨烨又取黄金在手,重摆土豪作风,唤来侍应,吩咐将宝月楼最著名菜款,不计价格,都送将上来。
未过多久,就有美酒佳肴呈来,宝月楼果真名不虚传,其食物色香味俱都完美,杨烨、凌曌、貂蝉皆大块朵颐,吃得极其欢愉。貂蝉品尝美酒、还弄得俏面绯红,险些坏了九转元功的伪装。
正在这时,杨烨的顺风耳忽然跳动,三楼天井上有一缕声音,突兀地撞了进来。
“正南兄,你此言差矣,杨烨这厮本为黄巾余孽,靠贿赂奸宦、买/官上位,如此小人,怎配称作英雄?”
杨烨询声分辨,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在宝月楼门口见过的辛评,他似乎正和旁人辩论,谁是当今的英雄?
坐在辛评对面的是一位星目剑眉、中等身材、三缕长须的儒生,眼神深邃家,仿佛沧海般深不可测,只听他从容答辩道:
“仲治先生,英雄莫问出生低,贫贱亦能出雄杰。吴起靠杀妻求将,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就连卫大将军,年幼时也曾做过平阳公主的家奴。杨烨虽出生卑微,也曾误入歧途,但招安朝廷戍边后,白狼山、石门、管子城、渔阳,连战皆捷,破鲜卑、镇乌桓,讨伐张举,经略北地,百姓皆敬之为万家生佛,如此功绩,虽凉州三明都难及项背,岂能不称之为英雄?”
凌曌心细如发,注意到杨烨分神,她也有超听力,随意一听,也听到那段为杨烨辩解的说词,当即笑道:“没想到,这正南兄会对你如此推崇?”
杨烨微笑点头:“确实很意外,我真没想到冀州文人中,第一个会为我说话的是他......”
与此同时,辛评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若如审兄言,那河东的董卓、蜀中的刘焉、长沙的孙策......这般粗鄙武夫,都是我大汉英雄啦?。”
审正南摇头道:“非也,英雄者,自当忠于大汉保境安民、更具有仁心厚德,如董卓这样的暴徒,算甚英雄,辛兄,你休要污了我的耳朵。除此之外,我等党人文士,当怀报国之心,重知更重行,若仅懂空谈,就真是韩非子所云的虫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