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本领更胜其兄呼延灼。”
云天彪轻抚长髯,沉思道:“这厮不仅刀法好,恐怕还懂些道术,尤其是用来打陶兄你的金砖,与破我军校刀手时用得幻术,都不是寻常绿林人物会用的本领。”
陶震霆道:“正是如此,这厮却是我军的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除之。今日可惜我不幸遭遇了毒手,居然将忽来老师赠予的火*枪也给丢失了。”
云天彪宽慰道:“来日见阵,某家定要斩杀此獠,好歹也要为陶总管夺回心爱之物。”
二人正在说话间,张应雷从账外急匆匆走入,满脸焦急之色,报告云天彪道:“云总管,在下接到嘉祥城内细作的紧急报告,言那呼延灼兄弟将要趁夜来劫营,还请早作筹谋预防。”
陶震霆一拍腿肚,赶忙也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呼延绰那贼杀死辛、邓两位大人用得也正是夜间劫营的手段,如今他们又要故计重施。全靠张大人早有准备,提前在城里派遣了细作,今夜,他们的阴谋必将难以得逞。”
云天彪冷冷一笑道:“只做筹谋预备,将他们惊退是不够的。贼人既然敢来,某家要备下樊笼待虎豹,放下金钩钓海鳖。要让他们彻底的有来无回,还要乘乱夺下了这嘉祥城。”
张应雷道:“云总管,计将安出?”
云天彪伸出两根手指,开始调兵遣将道:“今夜,我军尽数开拔,留下一个空的营盘,并将火药埋于地底之下,等着贼人们来闯。陶大人,你率领本部兵马三千人潜在附件,等贼兵入瓮,便发射火箭,引燃火药引线,炸得他们粉身碎骨。”
“某家率领本部三千兵马并五百校刀手潜伏在嘉祥城下,若有城中劫营人马出来,则不必管他,任由他们通过。只待他们走了,我就去断了他们后路,只等陶兄动手之后,一并去前后夹击那些贼厮鸟。”
“至于张大人,你去联络城中细作们做事,只待贼兵的劫营兵马出城后,让他们暗中开门,你便率领我军主力部队,趁贼军实力空虚时机,乘乱夺取嘉祥城。”
“我这一计,唤作反客为主,比那梁山上智多星吴用惯用的番犬伏窝计更加凶狠,呼延灼、呼延绰兄弟再是厉害,又如何脱得我手?”
当夜,风干物燥,正是放火的好天气,月黑云暗,更是厮杀的好时节。
张应雷手执赤铜刘,身后跟着三千黑衣黑甲黑压压的步兵,隐藏于嘉祥城外不远的土坡之上,远远盯着城内的动静。
一直等到了三更天,城里终于有了动静,吊桥被轻轻拉起,一队数千人之众的马步精锐兵卒鱼贯而出。
张应雷的眼力非同小可,可以黑夜视物、明览数里,接着月色,他看得清晰,这队贼兵当先领头两员战将,一步一骑,骑马那将黑甲双鞭,步行那将手提一口寒光闪闪的长刀。
毫无疑问,这只能是呼延灼与呼延绰这一对贼人兄弟。
张应雷暗中窃喜,从胯下兜囊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只小小的蝙蝠,再将一札信件绑于它的爪子之上,再将它放飞上天。
这蝙蝠不是寻常的蝙蝠,却是张应雷训练多时的传信蝙蝠,可以无声无息的传送消息,敏捷快速更胜过军中的信鸽。
蝙蝠展开青翼,顷刻之间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不多时,云天彪、陶震霆都收到了消息,当即按照原定计划开始行军布置,只待敌人入瓮厮杀、并趁乱夺城。
云天彪扎下的连营距离嘉祥城并非太远,杨烨与呼延灼的军队行军又快,因此转眼之间,就已经冲到大营外面的一箭之地。
潜伏在旁边的陶震霆兴奋地等待着,他等着杨烨他们的军队傻傻地冲进营盘,那他就可以指挥万箭齐发,引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可是他永远等不到这一个时刻,因为呼延灼带领的队伍并没有按照他们去预料,闯进地下布满火药的空营盘。他们提前放起箭来,速度比陶震霆更快。
杨烨暮地停下脚步,伸出手朝着一个方向,再沉沉挥落,众军士令行禁止,当即停止转向,同时张开弓、拉挽弦,将冷幽幽的箭矢一齐搭上,步调整齐,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恍然间,陶震霆只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发都被人探照了一个通透,他远远望着杨烨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明悟到了一件事。
这个敌人,他肯定已经看清了自己的队伍埋伏在哪里。
接下来,万箭齐发,梁山众军士分列三队,连环放箭,如同飞蝗般的箭矢瞬间就将陶震霆与他的三千伏兵一齐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