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围观众人都是暗中窃笑,凤怀英、马全有两人心中也暗自高兴:这牛大大虽说憨萌呆傻,但浑起来,比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用。
南宫煌听后,须发皆张,明明牛大大把自己骂了,还隐隐指骂自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可他说的却是在情在理,心中暗想:我虽非这丫头的亲外公,但是按辈分,还是以外公论,之前却真的没有与这丫头攀过亲,还是自己疏忽了,让人留下了把柄。
略一沉思后,咳嗽两声,一挥袍袖,身后刮起一道罡风,九天宫门下弟子立时安静下来,这才道:“牛护卫说的在理,是我这个做外公的整日忙于宗门之事,抽不出时间,与自己外孙女甚少见面,以致外孙女见了我这外公都是不认得。”
说完,又朝着牛大大身后说道:“来仪,刚才是外公心中记挂宫门,却忘了自己的外孙女,你也不要怪外公,外公现在后悔莫及,想留你在九天宫多住几日,让外公多陪陪你,这九天宫中还有很多美景古迹……”
话没说完,却被凤来仪打断,小姑娘在牛大大身后露出脑袋,一副不屑的神情,道:“我母后从来没说过我有你这个外公,你算老几,能当本公主的外公,也不害臊!”
南宫煌还要好言相劝之时,这时南宫煜上前,站于南宫煌身侧,在他耳边轻声道:“父亲,现在不急着与这野丫头攀亲,还是把灵兽留在九天宫要紧。”
南宫煌微点下头,心中暗道:“还是亲儿靠谱啊,倒是差点着了这浑汉的道了!”
立时,南宫煌板起脸来,沉声道:“唔,外孙女,现在外公还有宗门大事要办,就先不与你欢聚了。”
说完,转过脸来,对着羽记道:“羽公子,你父尚为南凤国臣子,你这般是要与南凤国、九天宫做对不成?”
说完看着羽记,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把小虎兽放下,又道:“你父羽玄然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想必你也不想因为你自己,毁了你父的名声,只要把你怀中小兽放下,老夫亲自送你回羽府!”
羽记心中自然十分不舍,低头看着怀中碧虎,见它的小脑袋一直在胸口蹭着,时而还伸出舌头舔舔身上的衣服,仿佛感受到羽记的目光,立刻抬起头,看着羽记,好像看懂了羽记眼神中的不舍,竟然“呜、呜”的叫了起来……
羽记双手抱起碧虎,将它抱在眼前,问道:“碧虎,你是不是也不想留下来?”
碧虎像是很通人性,快速的左右晃了晃脑袋,两只小眼睛扑闪着,看的羽记心中不忍。
可是羽记心中清楚,大家闹了这许久,终归是要将碧虎留下,自己还能再想想什么办法吗?
羽记看着碧虎眼中也有不忍分开的神情,突然灵光一闪,脸露笑意,抬头对着南宫煌道:“南宫宗主,为了碧虎,我们已经闹了许久,再闹下去只怕更为不妥,不仅有损宗国关系,还影响九天宫的声名威望。”
南宫煌听此,板着的脸也逐渐松了下来,心中暗道:“羽玄然的孩子倒识得大体。”口中说道:“正是,为了这镇山灵兽,我外孙女都不认我了,老夫左右为难,心中也是十分痛苦!”
这时羽记又道:“我们既然都想要碧虎,而且为了碧虎都付出了许多,却也实在不好让哪一方吃亏,不如我们让碧虎自己来选择,南宫宗主,你看如何?”
南宫煌没想到羽记有这心思,心下思忖:“这幼虎与这小子处了十几日,想必是有了主宠关系,这……”南宫煌显得很犹豫,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凤来仪等人听羽记出此计,都满心开怀,又见南宫煌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心知这是让南宫煌犯难了,能让一派宗主犯难,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南宫煌思忖片刻,脸上露出一股不忍之色,随后又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深吸口气道:“羽小友,这让灵兽择主之法,怎么进行?”
羽记道:“将碧虎放于中间,我们两边左右离它六丈之处,看它自己的选择,是往哪边走去。”
南宫煜道:“灵兽与你相处十余日,自是有了感情,这么选,我们岂不吃亏?这灵兽本就是九天宫,还行什么择主之试!”
羽记道:“我们与碧虎也没相处多少天日子,既然让碧虎择主,两边当然可以拿事物吸引碧虎,就看碧虎会选哪边了。”
南宫煜还欲说什么,却是被南宫煌打断:“好!”
当下,两边人排开,将碧虎放于中间,却是凤来仪撅着小嘴按住碧虎,不让它跑动,口中兀自说着:“你等等一定要到羽记那边去,知道吗?”
待两边之人都拿出各自事物,羽记这边是一只小彩球,凤来仪牛大大都见过多次碧虎追着这彩球玩,心下暗喜!南宫煌那边拿出的是一颗红色丹药,南宫煌一拿出这丹药,南宫煜、许柯都是一惊,口中叫到:“红正丹?宗主不可”
当下凤来仪放开碧虎,却是见碧虎摇头晃脑直奔着南宫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