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或许不知,他的性格正在慢慢变化,如今的他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喜怒无常,而当他发怒之时,他体内的怒气也会随之匀动,整个人都会看起来被一层红色的雾气包裹,显得极其恐怖。
而才与天明相识不久的胡灵儿突然看见天明这副摸样,当场就被吓的不敢出声,脸上也充满了委屈,毕竟胡灵儿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被呵护在绿叶下的她又怎么接受的了如此怒斥,瞬间就哭了出来。
可是天明本身有着男儿流血不留泪的极端思想,加上此时天明正处无名的暴怒之中,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扭头直接杀向黑衣人而去,只剩下在马车上大哭的胡灵儿。
天明暴怒归爆怒,但他的神识却十分清晰,他也不会傻傻地冲进人群里当做活靶子。离开马车,天明纵身一跳,竟然直接跳进河水湍急的曲回河中。
天明这一变故无疑不然在场之人无不大惊,胡灵儿尚且不说,刚才还是一副泪不成声之象,现在只是气愤,因为在她看来,刚才还一副信誓旦旦的天明肯定是扔下自己一个人逃跑了,她能不气愤嘛。而交战中的徐明虽然被打的只剩招架之力,但毕竟修为高深,早有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之能,看见天明逃走也只能无话可说。周文更不用提,天明不是他的主要目标,他也没有心思理会,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苦苦招挡的徐明身上。
再说天明,天明并没有真的跳入河中逃跑,而且即使天明真的跳下河中也不可能逃走,因为曲回河水流实在太急太险,掉入河中即使是长年伴水而生的游泳高手都很难求生,何况是不怎么识水性的天明。实际上天明只是假意跳河,其实只是落在了河畔之上,因为在这个地方黑衣人都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他这么做为的就是只是避人耳目。
天明落地之后未停片刻,随意在河边找到几颗石子,努力回想他师傅曾经教过他的借水之法“水神眷顾”,这是一种用于求水的阵法,一般来说这种阵法对于非海神信徒的人来说求得的水源极其稀少,连一碗水都不到,所有这种阵法很少人知道怎么布置,然而天明的师傅不同,独孤走南闯北所获所知功法阵法无数,这“水神眷顾”之阵也是偶然一次实在没有水喝时教给天明的借水之法。对于常人而言这种偏门之法毫无攻击力可说,但对于天明来讲,任何武功或是技巧,当用在合适的地方都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强大效果,比如说此时此刻。
三下五除二天明就将水神眷顾阵摆好了,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这次天明将这个法阵摆的十分巨大,整个河畔都被掩盖其中。布好之后天明立刻坐在阵中,默念口诀施法,半响之后大阵之中天明之前赫然凭空出现一滴水花,一转眼,一滴变两滴,不到一会儿阵法之上竟然出现一半人高的悬浮水球。天明大喜,又一发力,半空中的水球再次变大,变成一人大小。当然天明也知道这个水球即使再变大一倍也不会有攻击力,所有他才会选择在这河畔施法。
水球一成,天明突然往水球一指,一道红色气息喷射而出,直接打在水球之上,接着他又一指河水,平尽全力使用“水力,龟吸”,木然一道水柱直接被他拉扯起来,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将水柱和虚浮在半空中的水球拉扯成一片。
瞬那间,水球如同被打了气的气球一样,越变越大,紧跟着天明突然猛的一跳飞向水球,聚全身怒气于右脚,瞬间使出疾风步猛然一踢水球,砰的一声,水球竟如同导弹般飞射而出,直逼河岸之上乱战人群。
河岸之上,周天徐明等人交战正酣,忽见一水球直飞而来,虽不明所以,但都还是纷纷避开。水球真如脱缰野马直接砸在地面,地面都仿佛被一巨大物体撞击,四散开来,水球也当场爆炸开来,无奈周天等人不得不使出护罩抵挡。
可打出众人意料之外,水球爆炸余波还未消散,紧跟着水球引扯河中之水竟呼啸而来,瞬那间,曲回河仿佛变为狰狞猛兽侵蚀皎月,又如同真切山洪海啸偕巨浪铺天而来,天间的云雾都仿佛被起吞噬。
哄哄哄..砰砰砰...几声巨响之后,水浪散去,退潮之声哗哗带走无数断木尘土。
再看河岸之上,一副遭受洪宅之象,到处断木倒树,十数黑衣人冲走冲散好几,更有几人陷入土中被巨浪当场拍死,勉强能站立的也只有几人。而徐明周文,倒还是依旧战意浑厚,始终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徐明难得缓息,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周文姗姗说道:“前辈,你的帮手也没了,前辈还是快快退去吧!此战你以败北!”
周文面色难堪,退去铠甲,摸着右肩上的伤口说道:“老夫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徐明豁达一笑,又道:“既然如此,还望前辈日后不要再来纠缠灵儿小姐了,若是....”徐明话还没有说话,周文突然嘴角苦笑道:“老夫也想如此,胡小姐与老夫无怨无仇,老夫也实难想伤害胡小姐,但教主之令老夫尚不能违,恕老夫卑鄙了!”
徐明顿时一惊,回头一看,铁桥之上,马车早已被冲的无影无踪,铁桥之旁一个黑一人正喘着粗气艰难地一手扶着铁链一手斜抱已经昏迷的胡灵儿。徐明可恨一声,直指周文道:“你!!!”可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文叹息一声,道:“你已经输了,投降吧!老夫向你保证,我等只取胡小姐身上一物,绝不伤害胡小姐性命!”
徐明无奈,事已至此也无可选择只能卸下铠甲任由宰割。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略带童滞的烈吼:“徐大人乃堂堂光明神教蛮城分殿左护法怎可如此轻易气馁!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