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厨房就是不一样,厨房占地少有普通人家的四五个卧室大小,里面两个灶台,个个锅碗瓢盆刀具齐全,装潢也是如同酒楼标准,天明来到这个世界做食不是待着深山野岭,就是路边地摊来晚阳春面,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私人家的厨房这般大小。不过这么大的厨房里面只有两个厨子,里面的两个灶台只有一个生火,另一个扣上了锅盖摆满了烧好的好菜,或是是天色太晚其他厨子都睡了吧,这两个厨子倒是忙得忙里忙外得。不过虽然只有两个厨子,但这两个厨子的手艺倒还还真不赖,窗边的天明闻着飘出来的饭菜香味直流唾沫。
就在天明流口水的时候,里面稍微胖点地厨子忽然扭过头看向窗边,天明干忙地下脑袋,可那胖厨子还是缓步朝着窗边走过来。天明想着一定是发现自己了,心里还打着闷怎么解释自己不是贼,忽然走到窗边的胖厨子往窗边的水缸一弯腰,原来是打水啊!吓天明一跳。天明刚刚拍拍胸口以为虚惊一场,那胖厨子突然扭头对着后面瘦点的厨子大喊一声:“老三,过来一下!”
天明听那胖厨子一喊,心里那是一紧。可料那叫瘦厨子刚到水缸旁,胖厨子抓起地上的水桶一把就扔进瘦厨子的怀里,说道:“没水了,老三你去打点水去!”
那瘦厨子一听不乐意了,道:“胖哥,咋又是我呢?你去去不就得了吗,我那锅里还烧着鱼呢。”
胖厨子可不管那么多,一推水桶,横眉竖眼吼道:“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瘦厨子也不敢再和胖厨子多嘴,拿起水桶转身就出了厨房。瘦厨子一走,天明总算松了口气,贼头贼脑的又扶到窗边。瘦厨子刚走一会儿,里面的胖厨子突然一捂肚子,自言自语道:“不行,这肚子有点疼,得去趟茅房。”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厨房。
天明在窗边看的真切,见那两厨子都走了,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直奔左边摆满好菜的灶台而去,站在两个灶台之间拿起一烧鸭就啃鸭头。突然天明正前出现一个小娃的左手单手抓住天明手中的烧鸭,小口一张,看那架势就要大喊抓贼了,天明赶忙蒙上小娃小嘴,一看这小娃,和自己一般身高,皮白肉嫩,但脸上有三条疤,从右眼角拉到右耳根,红头发,男女通用的斜刘海发饰,头系玉戴,身着红色锦服,颈、手、脚都圈着五个有同样纹理的金环,分不清男女,就像个活脱脱的善财童子似得。
天明本以为这小娃是这家小主,但眨眼一看小娃右手居然拿着半块啃过的鸡腿,而且小娃嘴边又有些油腻,想来这小娃便是这家主子宴请的贵客随行之一,天色又近午夜,定是这小娃忍不住饥饿来厨房偷吃,只是碍于身份礼仪才一直躲在厨房的炉灶旁。
天明瞬间心中明了,没好气道:“你不也赖偷吃的吗?嚷什么嚷,你....”天明话还没说完,那小娃突然抓起天明左手,用力就往天明手背一咬,天明一阵生疼甩开小娃,怒喝道:“你干什么啊!你属狗的啊!”翻手在看手背伤口,已出鲜血,伤口之上竟有焦痕,若再被那小娃多咬片刻,天明必少块血肉。
那小娃撇嘴瞪眼,一副娇态指着天明也没好气道:“你才是狗!你个流氓!”
天明一时气急,抓住小娃小手便喝道:“我流你哪儿了?”
一被天明抓住小手,小娃急忙缩手,退后两步,面红耳赤道:“你,你...”
不等小娃说话,天明右手拿鸭左手叉腰又喝道:“你什么你!瞧你小子怂样,喝你两句就吓成那样!”
小娃气急,面色绯红,举起右手又指着天明没好气道:“你赤身裸体,刻肉纹身,不,不...不是好东西!”或许是出生于大户人家的关系,修养得体的小娃也只能骂出这些词汇。
天明打鸣儿一看,自己的上衣在柴房太热脱了,裤子撒尿的时候扔了,右手右肩右胸又确有暴龙纹,但这小娃就凭这些说自己不是东西,加上那小娃先前咬自己一口,脑子一热,抓起小娃小手就往手背一咬。小娃生疼地厉害,用力一甩,可自己不会功夫,天明虽然功夫弱得爆但也有点内力,见没有甩开天明,小娃一急,上前一步抓住天明就往天明后脖一咬。他这一咬可把天明疼得厉害,天明一把推开小娃,举起拳头就准备揍这小娃。
就在天明要揍红衣小娃之际,忽然,厨房外传来一阵水打泼漂之声,天明赶忙顺势化拳为抱,抱起红衣小娃,收拾完地上碎肉,转身就躲着灶台后面。
天明刚一躲好,瘦厨子就回来了,瘦厨子走进厨房左右观望一遍自言道:“胖哥呢?我刚还感觉有人在。”眼见没人,瘦厨子也没有多想,转身提起水桶就向水缸里倒水。天明见自己未被发现,暗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察觉怀中的小娃此时何止面红耳赤,简直周身都红了个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