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九人坠楼

城隍庙。可惜在战争年代荒废了，后来破四旧。把城隍庙拆了改建的仓库。所以说跟着张妈的就是当地的城隍爷，原来城隍是接受香火供奉的，如今世道不同了，也只好自己出来觅食了。

    很快车子到了仙姑的家门前，仙姑下车跪拜。出租车发动，朝市区使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也到家了，下车付钱。推门回家，回家以后老妈正在做饭。奇怪的是没有看见老爸的身影。一直到我们吃完饭以后好一会，老爸才回家。我问他去哪了，老爸说：“刚刚去市医院看热闹了。你是不知道啊，十九个人跳楼自杀，都是在六楼，听说有医生、护士、也有病人还有病人家属。反正场面是非常惨。”市医院、六楼？那不是刚刚张妈住的楼层吗？难道是......想到此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抓起外套飞奔出门，路上给张胖子打了个电话，张胖子接起电话，声音听起来挺高兴。我可没功夫跟他打哈哈。只是说了一句来市医院，快点，出事了。挂了电话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才发现这里已经围满了人，警察在事故地点外围拉起警戒线。很多死者家属和围观群众都在外面。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有三个法医正在对这些尸体进行勘验。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在对残缺的尸体进行整理。有一辆消防车架起云梯，在云梯上挂起了几个强光灯。这个地方位于急救中心和住院部中间的地带，地面是用水泥和花砖铺砌的，上面还有几个室外健身器材。平时有市民和住院的患者会来这里活动身体。这些从六楼跳下的人几乎都是大头朝下，直接栽到水泥地面上的。所以大部分尸体的头部已经爆裂。眼球、带头发的头皮、脑浆、血液、头骨还有一些残肢，散落一地。看了直让人反胃。好再我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胖子也赶到了。他只看见这里人山人海，还有好多人在嚎啕大哭。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少媒体记者在报道着。市里的领导几乎都来了。心里感觉是出了大事，赶紧给我打电话。我接到电话从人群中钻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四处张望的胖子，招呼他过来。我们又钻回人群。

    这个时候法医勘验接近尾声。开放媒体和死者家属进入警戒线内了。很多死者家属一起涌进警戒线，可是很难一眼看出哪个才是自己的亲人。因为有很多人的穿着都一样。但是有一帮人直接奔一个尸体跑去，边跑边喊。我仔细朝那边看去，原来这是一个孕妇，此时胎儿已经摔出体外，口吐鲜血。从胎儿大小可以看出应该是即将临盘了。看到这些画面，心里难免有一些酸楚。如此惨烈的情景加上上百人的撕心裂肺般的嚎哭。怎么能不让人心头痛，我想转身问问胖子的感受。可是四处看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身影，没办法只能挤出人群寻找。

    刚一出人群就知道自己不用问了，胖子正在弯着腰大口大口的狂吐呢。我走过去问题如何？他起身擦了一把嘴对我说道：“我说大哥，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千万别带上我。你要是喜欢这种行为艺术你自己来欣赏就行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来。胖子在气头上说了句不知道。我又说：“这些人都是从六楼跳下来的，这意味着什么？”胖子思索了一下回道：“你的意思是医院六楼爆满？”我差点被他气死，但是事情还是得说清楚，于是开口道：“六楼，那是张妈住的楼层，而且是我们刚走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说明很可能是那东西在搞破坏。”胖子想了一下说道：“对，有可能。可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警察也不会找我们，放心吧。”说完转身走了。他走了，但是我心里依然不痛快，如果不是我把照片给张妈，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如果张妈是命中注定的事，那我的做法是否意味着我改变了这种注定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么我今天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