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干手下陷入了一种窘境,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姓艾的!既然你不知好歹,今儿个六爷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冯六从身旁的一个喽啰手中抢过刀来:“有种的,你就出来!爷跟你一对一单练!”
冯六这么说倒并不是真想和王诩单挑,他的意图很简单,等王诩现身,先和他过两招,毕竟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也在刀口上滚出了一身三脚猫功夫来,如果不行,再让手下们一拥而上,到时自然是手到擒来。
可惜,他太天真了……
“哼哼……这世界上的事情,不会尽如人意的。冯六,还有屋里的各位,我现在和你们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做——只有两个人,可以离开。”他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好好理解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继续道:“那么,如果你们听懂了我说的,如果你们足够聪明,就能走出这个房间,要不然么……”
“噗!”一声,一把刀砍在了冯六的肩上,正是那个刚才被冯六扇了耳光的家伙,他脸色狰狞,似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对不住了,六爷!你也听见他说的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死好过我亡!”
冯六捂着肩膀倒退出几步:“你……你……”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却骂不出什么来,因为他知道,换作自己也会干同样的事。
屋里的其他人顷刻间恍然大悟,“只有两个人可以离开这房间”。那么,其中一个是艾金森,而另一个……自然就是这屋里最后一个站着的人。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打手们彻底炸开了锅,他们本就不是什么伙伴,而是酒肉朋友罢了,在王诩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已被恐怖窒息的气氛逼到了疯狂的边缘,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自相残杀这样的事情随时都可以上演,而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场血腥的斗殴开始了,他们真不该带着家伙来的,如果这群人今天是赤手空拳在这儿等着王诩来,那么结果可能还不会如此惨烈,但他们偏偏都有武器在手,谁都没想到最后都用到了彼此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再次趋于平静,若说风月居的老鸨听不到这屋里的声音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不敢进来……即使是屋里没声儿了,她还是不敢。
最后一个站在屋里的人,还是冯六,是的,就是他,虽然他的肩膀在最初就被偷袭而受伤了,但他还是胜过了其他所有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当老大,而其他人只能当喽啰……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姓艾的!你他妈敢算计我!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他妈有种的倒是出来啊!你敢出来,爷就一刀剁了你!”
出乎意料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地上的一个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神情悠然自得。
“什么!怎……怎么……怎么会这样!”冯六惊得倒退数步,逻辑都混乱起来。
这个站起来的人,正是王诩敲门后,第一个走进房间,然后被打手们踩在地上痛扁的家伙。冯六明明记得,这人是自己的手下才对,从先前他被打翻在地以后就没人再去管他了,他就这么被无视着,一直躺在地上,看着屋里的好戏上演。
“怎么?想不明白?”他的脸渐渐转变,最终变成了一头银白色头发的王诩。
冯六当然想不明白,事实上,他都不知道如何去思考了。
王诩冷笑道:“从我敲门那一刻开始,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个游戏的一部分,我说过,我不会杀人,只是和你们玩个游戏。”
冯六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他怕得要命,眼前这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只是用些障眼法,施加了些心理压力,就将一屋子的人给放倒了。
“你可以把那条咸鱼给扔了,就不嫌拿在手里滑腻?”王诩忽然问道。
冯六觉得莫名其妙,但手上当真传来了古怪的感觉,他低头一看,自己手上哪里还有刀,分明是一条超大咸鱼!而屋里的其他人,虽然他们都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嘴脸,但手里拿着的不是大萝卜就是大山芋,最厉害的凶器应该算甘蔗了……
王诩道:“别担心,他们的身体都没受什么致命伤,只是他们大脑以为自己被砍得不行了。”
冯六终于跪倒在地,彻底丧失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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