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也瞬时间荡然无存。
大家同是当兵的,凭什么我们要去和风人死战到底,流血牺牲,而你们却能在这里坐享其成?
要放弃抵抗,那么就大家一起放弃抵抗,要向风军投降,那么就大家一起向风军投降。
没有谁天生就欠谁的,也没有谁天生就是该死的,反正也这样了,大家就一起等着风军处置吧!
谁都没有想到,那么坚固的天京城防,足足有数万将士驻守的北城,仅在两万多人风军的偷袭之下,竟然连人家一轮攻势都未能顶住,北城城防沦陷!
这个结果,是宁南方始料不及的,同样也是风军这边始料不及的。
即便那么精于算计的上官秀,也认定宪兵队偷袭天京北城,最多就是吓宁南朝廷和城内军民一跳,若是他们做得再好点,给北城守军制造出足够大的麻烦和压力,或许能导致南城守军分兵增援北城。
但他万万没料到,天京北城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两万五千将士,只一轮强攻,便不可思议的洞穿北城城防。
当然,更确切的说,北城城防不是被风军打穿的,而是被宁南守军拱手送给风军的。
之所以会这样,早在上官秀用出攻心之计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伏笔。该当和子隐只不过是恰巧抓准了时机,完成了一件看似不可思议,实则却是水到渠成的壮举。
北城城防沦陷,这直接改变了天京之战的格局。或许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风军的中军帐都难得的显露出混乱之相。报信的兵卒如同走马灯似的,在中军帐进进出出。
众多的参将、偏将、武官,围绕着沙盘,按照最新的战报,在沙盘上不停做着修改和勾画。
上官秀、孟秋晨此时也站在沙盘的旁边,二人眉头紧锁地看着沙盘上的布局。攻陷天京北城城防,可以说这就是一块敲门砖,距离全面攻陷天京城还远着呢。
现在风军方面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方面,即要持续强攻南城,继续给南城守军实施压力,另一方面,还要分兵驰援宪兵队,保住攻陷北城城防的胜利果实。
若是换成旁人,这时候或许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头脑,下令全军撤退,去增援占领北城城防的宪兵队。
但上官秀和孟秋晨都是以冷静著称,他二人心里明镜似的,这时候一旦选择退兵,别说己方在南城这里取得的一系列战果会烟消云散,即便已成功被己方攻占的北城城防,己方也照样守不长久。
不管己方的增援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块得过在城内的守军,只要己方选择退兵,天京的南城守军便会第一时间直扑北城,只两万来人的宪兵队,根本顶不住一个精锐军团的进攻。
“官喜!”上官秀侧头说道。
“末将在!”官喜插手施礼。
“你部前去北城支援,能否守得住北城城防?”上官秀问道。
“末将纵然粉身碎骨,也誓与北城防线共存亡……”
“我现在不要你的决心和表态,我只问你,你部究竟能不能守得住!”上官秀打断他的话,追问道。
官喜沉默了片刻,重重地点下头,加重语气道:“末将能!”
“好!”上官秀深吸口气,说道:“北城城防沦陷,城内守军,定然会做困兽之斗,拼死反扑,只要你部将士能守住北城城防至天亮,我军便可在北城城防站稳脚跟。一切,就都拜托官将军了!”
官喜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插手说道:“殿下放心,末将……末将必率全军将士,坚守北城城防!”
“去吧!”
“末将遵命!”
上官秀把官喜的第十一军团紧急抽调到北城,与宪兵队汇合一处,共同驻守北城城防。
当官喜率领六万多将士绕行到北城那边的时候,北城这里已经打得乱成一团。
外城墙有激战声,内城墙有激战声,内外城墙之间的空地,还是有激战之声。
在己方这边作战的将士,即有宪兵队,也有贞郡军,另外还有不少的宁南兵在帮着本方搬运火炮和物资,加固城防。
北城这边的情景,让官喜和麾下的将士们有些傻眼,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宁南军在帮着己方将士作战呢?
上官秀的预料没错,得知北城城防沦陷的消息后,天京城内的确对北城城防做出了最凶狠的反击。
这时候,宁南朝廷是真的急了,把所有能用上的军队都用上了,甚至连驻守皇宫的禁卫军都已参战,投入到对北城防线的反扑当中。
宁南方的反扑,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而是分从三个方向来的。攻势最为凶狠的,自然是来自于天京城内的反扑,攻势稍弱一些的,是来自与西城城防和东城城防的反扑。qL11
由城内主攻过来的是以都城巡防营、禁卫军为主的宁南军,宪兵队的该当、子隐以及贞郡军的罗飞,都在内城墙上,与强攻上来的宁南军浴血奋战。
西城和东城两面城防的反扑,则是从北城内外城墙的两端打过来的,宪兵队有分兵驻守两翼,拼死抵御宁南军一轮借着一轮的强攻。
只两万五千人的风军,想要守住那么长的北城城防,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关键时刻,倒是投降的北城守军助了他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