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五千人的风军将士,在该当、子隐、罗飞三人的率领下,悄然无息地离开南城战场,退到后方,向天京东郊方向绕行。?? ??
一下子走了两万五千人,坐镇中军帐的上官秀、孟秋晨等人又哪能不知道?
该当、子隐、罗飞等人前脚刚走,暗旗的探报就传进了阵前的临时中军帐。
收到手下探子传回的口信,赵晨快步来到上官秀近前,低声说道:“秀哥,该当将军和子隐将军现正率领宪兵队,向天京东郊进。”
上官秀、孟秋晨等人都围站在沙盘旁,听闻赵晨的话,上官秀的目光依旧落在沙盘上,随口应道:“嗯,我知道了。”
稍顿,他挑起目光,问道:“天京东郊?那里有什么战略要地吗?”
在这次的攻城战中,上官秀没有给宪兵队布置具体的进攻任务,让他们自由行动,看到哪里有需要,就顶到哪里去。
赵晨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天京东郊,只有一个竹云村,并无战略要地!”
孟秋晨一笑,对上官秀道:“殿下,该当和子隐两位将军,都是精明透顶之人,不会做无用功,两位将军率军去东郊,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打算。”
上官秀点下头,是啊,有立功表现的机会,该当和子隐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两人都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赵晨清了清喉咙,小声说道:“不过,该当和子隐带走的不仅是宪兵队,还有,二军团第一兵团的五个营,以及副兵团长罗飞。”
“什么?”没等旁人说话,展熊的眉毛已先竖立起来,向燮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然敢把麾下一半的将士借给宪兵队?
“胡闹!向燮究竟在搞什么鬼?是谁准许他把一半的兵力派给宪兵队的?”
孟秋晨眼珠转了转,了然一笑,说道:“定然是该当和子隐向向将军借的兵。既然他们去了东郊,估计是打算偷袭东城吧!”
展熊差点被气乐了,宪兵队两万将士,加上第一兵团的五个营,满打满算也才两万五千人,又怎么可能攻得下天京东城?
“好大喜功,自以为是,不服军令,无法无天!”展熊向上官秀拱手说道:“殿下放心,等此战结束,末将一定严惩向燮!”
上官秀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攻城的兄弟,并不差第一兵团的五个营,把这五个营借给宪兵队,或许真能起到奇效。”
一个时辰之后,暗旗探子又有消息传回。
宪兵队抵达天京东郊的竹云村,由于天京正在生交战,全村的百姓都未外出,皆躲藏于家中。宪兵队到竹云村后,未留任何活口,现已将全村百姓屠杀殆尽。
听闻这个消息,在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宪兵队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在南城这边作战,竟然跑到东郊去屠村了?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孟秋晨先是看眼面色不善的上官秀,而后眉头紧锁地问赵晨道:“宪兵队当真屠了全村的百姓?”
“是的,也……也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宪兵队并没有动手,动手的将士都是罗将军所率的那五个营。”赵晨解释道。
听闻这话,上官秀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展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该当和子隐跑到我部借兵,不会就是为了干屠村这事吧?”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大材小用了。
赵晨说道:“该当和子隐认为竹云村内藏有天京的探子,但短时间内,又调查不出探子的底细,为了确保行迹绝对不会暴露,所以才杀光全村的人,封锁消息。”
“隐藏行踪,封锁消息?”展熊眼帘低垂下来,看向沙盘,喃喃说道:“难道宪兵队的目标不是东城,只是路过东郊而已?那么,他们的目标是……北城?!”
上官秀眨眨眼睛,会心一笑,说道:“宪兵队的想法没错,北城的确是天京防御体系的薄弱之处。此前,我和军师也都有考虑过分兵偷袭北城,不过,我军的兵力实在太少,以少打多,再分兵作战,风险太大,而且我军若做出分兵,也很难不被宁南人看出端倪,所以我和军师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么现在宪兵队……”
“宪兵队不属中央军,也没有被统计在中央军之内,宪兵队在与不在,外人也看不出我军会有什么差别,宪兵队前去偷袭北城,倒是的确能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只是……”
说话之间,上官秀走到营帐的门前,举目望着远方正在生激战的天京城,说道:“天京的城防,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固得多,天京的守军,也没有像我们想象中那样的不堪一击,宪兵队只两万将士,去偷袭北城,只怕,难以取胜。”
赵晨问道:“秀哥,要不要立即派人把宪兵队召回来?”
上官秀沉吟片刻,摆手说道:“不必,随他们去吧,就算攻打不下北城,能吓唬一下城内的守军也是好的。”
如果宪兵队足够英勇,作战又足够凶狠,让北城守军难以应对,需从南城分兵增援的话,那就更好了,如此一来,己方攻陷天京南城会变得容易许多。
且说该当、子隐、罗飞一部,他们脱离南城战场,绕行至东郊的竹云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光了里面全部的村民,而后,又一路北上,向天京的北郊绕行。
等他们抵达北郊的时候,已然天近傍晚,天边红彤彤的一片,漫天的火烧云煞是壮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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