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时候,还略带一丝腼腆,不太熟的地方,他都是用这副面孔。
他装这个现在很有心得,很到位,不熟的人一看,铁定以为这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家伙,绝对不知道他内里就是一个经年的老狐狸。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乡镇的公务员们都喜欢的那种半长黑呢子大衣的黄承中,这时站在门口,满脸带笑的看着这边。
“过年好叔叔!”冯一平问候了一句。
“快进来,”黄承中说着话,用手里的烟点着了挂在门前晾衣杆上的鞭炮,黄沁萍双手捂着耳朵从里面跑出来,只看了一眼又朝屋里跑,“妈妈,姐姐他们回来啦!”
“家里都还挺好的吧!”黄承中很正式的跟冯一平握了手。
“他们挺好的,几年不见,叔叔还是这么精神。”
“不行啊,一年年的老咯!”
这时,黄沁萍拉着一个打理得整整齐齐的中年妇女走到门口,“妈,这是一平,”黄静萍介绍说。
不用她介绍冯一平也知道,这位肯定是她妈没跑,她们两姊妹,眉眼间,都看得到她妈妈的影子。
“阿姨好!”冯一平规规矩矩的跟她打了招呼。
黄妈妈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冯一平,上下瞅了一遍,恩,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
“也不要在门口站着,快进屋吧!”
“对对,进屋,”黄承中接过冯一平手上的东西,“这一次不说,以后空手来就好。”
“是啊,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黄妈妈也说。
“就是一点心意,给你们的,还有给静萍爷爷的,”冯一平心说,这次之后,就更不可能空手来。
厨房里温暖如春,和自家一样,火塘里烧着松木,有一股清香散发出来。
坐下的第一件事不是喝茶,黄妈妈给他端来一碗甜酒煮鸡蛋,里面还加了姜红糖,这其实也是女婿的待遇了,这玩意,一般就是给女婿准备的。
“谢谢阿姨,”冯一平站起来双手接过碗。
“别客气,坐着就好,喝一碗暖暖身子,这化雪的天,冷的厉害,”
可不是吗?冯一平他们这有一句老话,下雪不能化雪冷,具体原因,可能好多人并不清楚,因为他们没学过物理,但这是乡下大家都知道的常识。
碗里有三个蛋,这其实也是个讲究,在现在这个场合,二这个数字又不好,原因好像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纯爷们身上,都有两个那啥。
当然了,具体原因可能不是这个,冯一平好像过一嘴。
黄沁萍也拿着一个碗很秀气的喝着,不过,从她眼睛里,就看得出这肯定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女。
“我该叫你什么呢?”她笑着问。
“叫什么?当然叫哥,”黄静萍没给妹妹发挥的机会。
有些甜,有些腻,不过冯一平吃的无比欢快,这会,可不好有一丝的迟疑,黄妈妈在那边笑着看着呢。
黄静萍碰了他一下,“吃不完也没事,”
“不,阿姨煮的好吃着呢!”
黄静萍就忍不住想笑,好吃是好吃,不过,她看得出冯一平现在是往嘴里塞。
“你这怕是有一米八了吧,”黄妈妈问。
“脱鞋量一米八一,”黄静萍帮他答了。
“定做的那被子是不是还会有些短?”
“没事,那被套是两米三的,晚上脚那头再搭一条毛毯就好,”黄静萍说。
知道冯一平要到家里来,她回家之后,和妈妈一起,到镇上定做了被套和被子。
这是今天不让我回去吗?
“一平啊,暖和点了吗?要暖和点了,我们就走吧,静萍她爷爷还在家里等着!”黄承中说。
得,重头戏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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