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尸身不见了。”
如说故事到这儿就结束的话,听起来就有点玄乎了,这尸体还可以复活吗?如果不可以,那么我就不是凤凰血了吧!还是说,我就是那尸体的后代?还是,她的转世?这也忒恐怖了点哇!
“大、大哥,你的意思是、是……是说,疯女人,她是凤落穸的后人?可是,无论是南宫家,还是林家,都不是凤家的后人啊!难道……凤落穸根本就没有死,有人救了她,然后她便死神相许了?而那个人就是南宫家的先辈?”
“呀,小阳阳,你以为你是在写恐怖小说么?想象力还真丰富!不说被灭了族吗?尸体还可以复活过来吗?”
“那不然你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他也不悦地吼了起来。
“自然不是了,天上掉下来的是林妹妹!笨蛋!”我边说边伸手去想捏捏他的脸,担当洛寒的冷光扫视到我的魔爪时,我还是只好悻悻地收回手。
残阳厌恶地瞪我一眼,又看着洛寒说:“大哥,这件事又与西恒有什么关系呀?”
“那只是我的猜测,大师说凤落穸的尸身是被夜玄带走了,从此便下落不明。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一切谜团,只能从魔教入手。”
“那为什么是西恒而不怀疑是花妖呢?”
话一问出口,我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花妖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子身份,并不出自于魔教呀!
残阳斜睨地看我一眼,又得意地问道:“魔教因为夜玄投靠朝廷,而分裂成两派,支持夜玄的就是冥河宫。所以,大哥觉得冥河宫宫主应该对本派的辛秘有所了解?”
洛寒点点头,说:“再加上西恒与悟凡大师的关系,悟凡大师刻意隐藏的东西,应该都与西恒脱不了干系。”
“可是,prince……你为什么一定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呢?”我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他是在害怕我么?
他深邃的黑眸清澈无痕,仔细地凝视了我许久,才说:“因为怕时间积累的不够多,怕爱得不够深,怕烟花散去只剩满地疮痍……怕得最多的,是因为不够了解而产生的变故。就像对于雪彤、清浅的事,对于他、卓越、西恒的事,你我都做不到你在乎。如果是不爱了,可以分开;但如果还明明相爱着,却因误会而分开,就不可以!”
我怔住,他如此的执着,只是为了更好地爱我吗??
“咳,我、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大哥,你别喝太多了,好像有些醉了。”残阳若有所指地说完就先闪人了。
是啊,他应该从没听到过洛寒说这样煽情的话吧!不是醉了,就是疯了!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送到我的手心,然后再传到小小的心脏,温暖了我一整片心湖!
我清淡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幸福的笑意,轻声说道:“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了解才能缩短,仅仅凭爱是不够的,没有了解的爱,像是建筑在浮沙上的大厦。你在努力,我也会更努力的!经营爱情就如同掘井,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探索、去挖掘、去守候、去等待、去流泪、去坚持、去相信。prince,我们是一个圆,无论走了谁都是残缺。所以,我们要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他浅笑一下,反手握住我的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要个宠溺的眼神就已足够!
赶了几天的路,一沾到床,我就睡过去了。本以为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下,会睡得很沉,但我却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境。
“你当真想好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没有丁点儿情绪的起伏,冷冷淡淡的说着,仿佛穿越了几千年的时光,带着幽幽的凉气。
“想好了。”一个少年回答道,声音清朗悦耳,好似一泓清泉,泠泠作响。
负手而立的那位白发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头发、眉毛、胡子全都是白色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双目却炯炯有神,清锐明亮,似乎可以看透世间的万物。
老者沉默地看着白衣墨发的少年,又看了看少年怀里抱着的那抹淡粉色身影,终是长叹一声,捋了捋胡须,睿智的双眼不禁流露出淡许的哀伤。
“你可知你要付出的代价?”老者叹惋地又问了一句。
“知道。”少年依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声音清淡,却是不容质疑,语气坚定又有力。
“有违天理的事,是会遭到天谴的!”老者有些忿然地说,似乎还是希望少年可以重新考虑这件事。
毕竟,他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啊!
“徒儿愿意接受一起惩罚,只要能救她,徒儿什么都能忍受。”少年一直埋着头,没有一丝畏惧,没有一丝犹豫,定定地说着。
“你怎知天谴是惩罚你,而不是罚她?”老者古怪地看着少年,心中又多了一分怒气。
“师父?”少年这才猛地抬头看着老者,愣了愣神,难道天谴是降临到她的身上??
“哎,罢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者摇了摇手,衣袖一拂,踱步到一边,不想再见到少年绝望的表情!
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年,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他傲然视物,他睥睨天下,他无牵无挂,他无人能敌,他没有一处弱点……
而今,呵呵呵……脆弱的一用力都会碎掉!
“师父,世上没有后悔药,徒儿亦不想说悔不当初……徒儿,徒儿只想救她,只想保护她生生世世,用徒儿的一切去换取守护她的机会。师父,求你成全。”白衣少年的后背清冷挺立,飘飘白衣,是如此的弱不禁风,却又是冰坚不移。
“七七四十九个轮回,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你当真耐得住那么久的酷寒、痛苦和寂寞?”
“^o^,没关系,只要能救她,徒儿什么都不怕。而且,徒儿可以再见到她,可以一直守候着她,不是么?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如此,甚好!“少年愉悦地轻笑出声,如泠泠作响的银铃,如仙乐一般悦耳。
“痴儿啊!当真是天意难违么?终还是躲不过啊,当真躲不过这一劫啊,当真是天意难违啊!”老者仰天长叹,仍诉不尽心中的伤怀。
少年却清悦地低笑起来,俯首叩头道:“多谢师父成全!”
那圣洁的白影变得飘渺、透明,然后一点点地幻化成虚影,终是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