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重点啊!
天凉见他结结巴巴,语无重点,干脆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房去,我来解决。”
花音还是相信天凉的。
于是,松了一口气回船舱。
再经过厉天啸的时候,用自以为这辈子最凶狠的目光瞪了厉天啸一眼后,雄纠纠气昂昂的,回船舱里去了。
厉家兄妹,同时抚额。
哥哥是在无耐的想,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得罪这孩子了?
妹妹是在无耐的叹,这小子到底要把她的脸给丢到哪里去!
厉天啸叹一声解释,“他身上雾蛊之毒还未消,船上没有医者,他无法过度运功自治,我只能如此帮他,若是今晚前不把毒驱出来,不禁会侵入心脉,我恐怕……对他日后修习升阶,也极为不利。”
天凉顿了须臾,忽而提醒道:“大哥,花音已无法再升阶了。”
厉天啸微顿,蹙了起眉。
“花音幼时,就被人下了无解的血蛊,这辈子,不但不能升阶,连是否能够安全的活下去,活几年,都是未知。”天凉摇头,“关于花音的蛊毒,我曾向圻暄询问过,也向被称为毒圣的阮美人确认过,此血蛊,无解,除非寻到当初做蛊的人,查到用了谁的血做育蛊的引,才有可能解蛊。”
厉天啸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紧,面色无惊的问:“可曾寻到?”
“花音只提过自己有母亲,可我问起他母亲的事,他就只箴口不言,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秘密,这个便是花音的秘密”,天凉摇头,“而血蛊是极费力才能育出的蛊,易生变。若哪日,此血蛊生了变化……我这可以暂时起缓解作用的血……恐怕也是无效了。
离十五不剩几日了,这也是她,着急寻到花音的一大理由。
厉天啸听天凉低声叙述了这些,没有多说,只是脸色比方才暗了些,沉默的点了点头。
“大哥,他很怕疼的”,天凉从厉天啸手中拿过了刀刃,劝言,“要是想给他治毒,大哥就换个方法吧,这个少年,从有记忆就有血蛊,从懂事就受折磨,在终于查到血蛊源头时,却发现那原来是自己血脉之亲的杰作……若一个人,必须背负这些与生俱来而无法磨灭的悲恸成长,从不痛苦,从不抱怨,乐观向上,每日只想活的开朗,那还有什么理由,再去要求这样一个少年过度坚强,至少我这里,是不舍不得劝他要忍疼的。”
厉天啸脑袋嗡的一声,如同被重物敲砸,空白了几秒后,脸色微有变化,“他的血蛊,育蛊时,用的是至亲血脉的血?”
“我也不知,只是圻暄猜的”,天凉把玩着手上的短刀,“不过,圻暄所猜的东西,大抵都不会错。”
厉天啸身形一震,脸上现出了对自己方才粗鲁行为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