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黯然抬眸,一只手,终于忍不住,攥住了她的衣角。
那绝望的瞳孔中,不觉溢出了第一缕如朝日初升般的希望。
你这狠毒的女人……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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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阮美人向她叙述过的,关于贡目虫的特点,那贡目蛊虫白日要寄生在活人体内,加根据需求,将肉眼所看到的东西,由活人体的口中阐述而出,便形成一种微妙的监视效果。
天凉曾问,若如此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做一只可监视的虫子,而非直接去控制那眼睛的主人去进行监视?
阮美人只对她摇头道,你还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南诏人。
天凉也是此时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对蛊毒的热衷,什么叫对蛊虫的无尽崇尚,什么,又叫做对人性的泯灭……
他们宁愿去百般曲折的伤害一条生命,只为补给一条虫,来寻求那所谓的创造与神圣感。而整个皇宫内,大至皇帝,小至宫女,无一人觉这种做法,是错的。
这是个有着疯狂思想统治者的国家。
在最临近这疯狂的地方,没有反抗,便只剩了顺从,当顺从成为一种习惯,那么所有违背常理之事,都被当成了理所当然。
天凉被南仲卫接出囚室时,活生生看到了那条金丝蛇饮血意犹未尽,一口咬断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脖子,立在当场的所有人,所有的侍卫,无一人露出惧讶之色,更何谈去阻止。
变态的统治,冷血的民族。
天凉在心中暗嗤,仍旧面无表情的坐上了南仲卫吩咐人备好的马车,被暗地安全快速的送回了那太子宫。
太子宫里,冒充太医的阮美人已打着送药的名号等在那里。
天凉跨门入屋,便挥笔写下了一行字———皇城西五十里外郊区地下牢房。
靠在桌前的阮先生扫了一眼,挑眉低询:“是要我出手救人?”
天凉摇头,又写两字,“医人。”
阮美人蹙眉,“只医不救,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至时若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怪本先生没提醒你。”
赔了夫人又折兵?天凉冷笑,她不会做这种蠢事。
况且,她今天和花音不脱衣无实质只借位的AV秀,可不是给南仲卫免费看的!
天凉又忆起昨晚之事,写下询句后,向阮美人递上了那本春宫书,挑扬起了秀眉。
“那熏香,是会让中香之人在听到言语催眠后,产生实质发生过的幻觉”,阮先生大方回答,分毫不在意,“不过,这熏香,只对男子有作用,而这作用,只对夜间情事,其他,则无效。”
唰唰唰刷——
厉小姐迅速落笔,又写,‘阮先生你对哪家公子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