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一感觉自己触及到了肌肤,迅速飞快的在她喉咙处爬了两圈,刺的天凉喉头刺痛,可只能忍着,不能妄动。
她僵着身子,阮先生此时也拧起了眉头———这女人可别做了蠢事,浪费他拿牌子的心思,惹出骚动来而不能顺利入宫……
天凉忽然笑了。
接着,不惊不奇的在脖上摸了摸,慢悠悠拿起那蛊虫,一副稀疏平常见惯不惯的神情,笑嘻嘻的将虫递到了守卫面前。
动作,姿态,表情,无一不展现她对蛊虫的不惧不怕,习以为常。
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阮美人嘴角一勾,稍有讶意。
还算是个懂得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的女人,没让他太失望。
侍卫见天凉面无他色,也不做怀疑,便收了那虫后,真正的放行,令他们进宫去了。
两人默然行走,发现这宫内,把守巡逻的侍卫也极少,只是四处都布满着诡异的不同类型的蛊虫。
爬行类的,蠕动类的,多脚类的,以及类似蜘蛛会吐丝却又长着蛇身的怪异结合体类的蛊虫……各类聚集,简直是极尽恶心与变态蛊虫集结大会。
一处无人之地,阮先生忽然停下,转头笃定道:“脖间刺痛?”
天凉点点头,摸了摸脖子,发现方才被爬过的地方,全都破了一层皮,只奇怪的是,未流血,只疼。
“算你命大,好在那蛊虫没有在你喉前爬第三遍”,阮美人说着抬起手,聚了一层几乎望不见的昏黄色土武之光,放至了她脖颈附近,五指柔软,环住了她修长细致的颈。
像是要扼死人前的动作。
可他确实是在治疗。
天凉感觉自己脖间的刺痛感正在消去,只是消不去浑身的冷意,这冷不是来自于蛊毒,而是来自阮美人那治疗的武息,天生阴寒。
若说圻大先生治疗时散出的光芒是柔风旭日,那么这位阮先生便是阴谷寒雪,截然相反。
不消一会儿,阮美人放下手,哼声提醒:“三日内,是甭想说话了,正好,也让我我耳根子也清净。”
天凉摸着脖子冷倪他,你可以幸灾乐祸表现的更明显点儿!
“刚才,算你反应快”,阮先生眼角挑起,几分天然的不屑与揶揄便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不然浪费我拿牌子、又跟那些人废了好几句话……我必定毒死你。”
还敢说毒死她?
潜入这么危险的地方,事先不跟她打个招呼,也不知会下计策,他阮大先生还真是没有一点自我反省的意识。
天凉张嘴,想回话,却感费力的啊了几声,都是无声说不出话,最后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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