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压了下去。
若是别人敢以耍弄他为乐,早砍了。
天凉走到内室里,登记过后,便拿了那锦箔册,知晓任务始末后,平静的走了出去。
她出来,凤傲天还没走,但已经命令收了那两杯令他耻辱的茶水,单立在门前候她。
“抽了什么?”他问,与她并肩前行。
天凉侧首,“王爷你早就知晓了,还问我做什么?”
说是抽取,不过是那四人抽选剩下的任务罢了,凤傲天提前来了这里,又怎可能不提前将任务问了个清清楚楚?
凤傲天被看透,脸色闪过几分局促,轻咳一声又道:“今晨还是四人,也只备了四个任务锦箔册,你这个,是父皇收了一封书信后,临时加上的。任务书一向由臣子递上,再由尚书部选出难度相等的五个,对五强进行考验。尚书部里有不少沈相门生,你与他沈家积下旧怨,所以你这次的任务,非凶即险。”
天凉顿了顿,蹙起了眉,“看来黑风寨,是个险地。”
“黑风寨距凤京三十里,被一群强盗霸山为王,其中两个当家都乃是高阶武者,他们养寨如养兵,专抢富贵商家与朝廷粮草,这些年朝廷曾多次派兵攻打,都久攻不下,甚有几个将士连人带队全部惨死于黑风寨山头,这不但是个险地,还是个容易丧命的险地。”
凤傲天解释着,望着她的眸中多了担忧,“程家二子抽的分别是剿击最近京城流窜的邪教人士与流寇,凤惜云则是带上千精兵至边疆,与流散部落对阵。本王是到江城寒武世家取得他们最为珍贵的古武秘籍,并一举铲除江城魔教新安置的堂口。其中,最困难,也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便是你的。”
凤傲天说的详细,天凉听的也清楚。
黑风寨的事,她也有耳闻,听闻那寨子上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手下人士杀人如麻,残忍狠毒,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特别是那两个当家,总能用出奇制胜的招数,带贼击兵,大获全胜。
强盗不可怕,可若这强盗既有文又武,有文化有策略还懂兵法,那便是十分可怕。
“这任务各使其力,各用其招,你无兵又无人,再高的武阶,也不可能一人敌百”,凤傲天如是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牌子,“你拿上这个。”
天凉望了眼那牌子,微诧,“这是你铁骑精兵的令符。”
“这些人全是跟着本王数年的精兵铁骑,三千精兵向来只听本王的命令,见令如见本王,这是能使令他们的证物”,凤傲天抓住他的手,令道:“收下。”
天凉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和那乌金打造的牌子,不禁一愣。
这些任务,说似简单,实则必须有兵权之人才能完成,否则定是难以一人之力抵之,程家将军府,兵权在手,凤惜云仰仗沈相,沈家与程家本就为亲家,程将军前些日子由疆归京带回的数万精兵,定然是任其利之用之。
她手无兵权,底下也只有暗部几人,凤傲天定也是清楚,才主张将这几千铁骑精兵交付于自己,天凉看着那牌子,思量片刻,摇头道:“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兵符,还是王爷留着为好。”
凤傲天铲除一整个堂口也非能一人之力可以完成,如同铲除一个家族的分部一般,这也都是个人不能完成的任务。
凤傲天对她的拒绝有几分不解,“以你的精明,这送上门的好事,你却不要?”
“王爷也说了,那黑风寨多次带兵都久攻不下,我何必要浪费时间,又牺牲你的人马”,天凉将牌子交到他的手上,耸了耸肩,“况且,我对兵法一窍不通,还不能带兵打仗。”
凤傲天一诧,看着她不可思议,“你对兵法,一窍不通?”
这女人好像无所不能似的,竟也有不懂的东西?
“怎么,我看起来很像万能女主?”她挑眉一笑,“黑钱抢军火这样的事我倒常做,算起来,我和那些强盗们也算有了共同点,不如,直接去会他们的好。”
凤傲天听出她的意思了,随即一把扯住她的臂喝止,“你这是不要命了!”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能比命重要。”天凉嘴角一动,浮出了微笑与自信,“对于一个曾死而复生的人,也没有去自寻失败的理由。”
这话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三个字,她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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