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足足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了拳,稍稍平静了些。
她见圻暄不说话,仍然坐在那里望着她,不由气愤想赶人……不道,他却整个人就那样欺了过来,展开臂将她固在了怀中,清声问道:“可消气了?”
天凉顿了顿,没说话,也没反抗。
她知道圻先生若是想抱,你就是拿枪也逼不开。
“生什么气,跟你生气这么无聊的事,我不做。”天凉回着,语气仍有着怨怼。
“自然不是因为我”,他语气平淡,无波,却使安心,“我要你消的,是在外受的气,若然,不利伤身痊愈。”
天凉一愣。
好半晌,才不禁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她今夜见了凤傲天知道那么些震慑人的消息,又听了凤惜云那些话,怎能不气?
自然胸口不顺的很!因为君小宝那与凤惜云的血缘关系,她只觉心中堵闷,沉郁,无法舒散的纠结难过。
回府里,即使步伐快了点儿,脸色差了点,却是没人询,也没人发现,也没人敢来上前劝慰的。
可圻先生什么也不问,只看她一眼,就知她受了委屈。
圻先生也不说劝话,他用一些简单的方法,让她散了难遣的闷气。
他倒是清楚,她一早就想揍他了……这方法甚得她心。
圻暄环着她,低语说道:“处困境之时,看透之人,皆是生机,拗固之人,处是死局;对于往事,拿起是担当,放下是大道,若总是执迷,必然处处迷途,寸步难行。你大多是冷静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却是会为了这样的事冲动。”
圻先生说了那么多,绕的她云里雾里的,直到最后一句,她才听明白了。
原来圻先生说的是关于擂台上和今夜自己跑去四王府的事……
她眨了眨眼看他,带不可思议。
又见他眸中竟有着些许愠怒,她不禁惊奇,“我说大名鼎鼎的圻先生,你这语气难不成是在吃凤惜云的醋呜……”
圻先生倏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天凉身子一僵,瞳孔睁大瞪他,想挣扎,却因被他抱的紧,只能接受着他这忽来的吻。
凤傲天强吻她时,她第一个意识,便是咬。
这人却截然不同,她每次能清晰感受到的,都是她那不同寻常的心跳。
她没有穿着这么单薄的衣,与一个男人挨的这么近,也如此不设防的,躺在一个男人温热的怀抱中,被强吻了还微红着脸,默然不语过……
被强吻了,还没有任何想反抗的举动,她果然被这男人下蛊催眠了。
圻先生听到没了动静,便没有深吻,点到为止。
唇离开后,他望着红脸不说话的她道:“这倒是个要你闭嘴的好方法。”
“你才最需要闭嘴!”一句话就把天凉惹火了,她一把推开他道:“你起开,出去,我自己上药,不劳驾你圻大先生。”
圻暄望着他,稍有无耐的撤下手,起身,到药箱中拿出药瓶放到她身旁,问道,“果真不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