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行前多赏这小二些银子。”
秋铃欣慰且不解着。
欣慰的是,她家小姐还算是一半恶毒一半善良,不会对无辜人做上些过绝的狠事。
不解的是,这小二……有做什么善事么?
“他给了我一个机缘。”
天凉见她不解,这么说着,秋铃还是似懂非懂,极其茫然的看天凉……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哗啦一声碎响,那挡着隔间的木板被生生震开,木屑漂浮中,走过来了一个身着火红皮裘衣裳的女子。
正是方才那北瑜女子。
她的后方,跟着一个身形高大,背着弯刀,脸有刀疤的北瑜汉子。
那汉子急切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什么,随之跟了过来。
“我只是和这位姑娘聊几句天,你不用紧张。”那北瑜女子手一挥,坐到了天凉对面,一脚踩在凳上,姿势豪放的饮了面前一杯茶,问道,“姑娘用此法吸引我注意,新鲜,找我什么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天凉抬起茶杯,也是饮了一杯,笑道,“姑娘从北瑜远道而来,是为何?”
“和你没关系吧。”女子扬眉,“我说的是问句,你该回答,不该反问我。”
“姑娘到过南诏么?”天凉执意继续问。
那女子脸面冷了些,“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姑娘你也许是来西凤寻故人的,而这位故人,可能与我朋友也有某种关系,所以擅自想问一下罢了”,天凉眉眼精明,扶住了下巴,“我那位朋友,中了南诏致狠的血蛊,听闻此蛊要培养起来极难,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十年之久育血蛊去谋害自己致恨之人,一种是用被害人的亲脉之血,以四十九天时间培成血蛊,再加以投放,使之更加痛楚;所以我想问姑娘,你可是识的姓花的人,这位姓花的人,可曾透漏,自己有位亲人,叫做花音?”
女子一怔,看着天凉,既诧异,又惊艳,“你真是不简单。”
她不过机缘偶然间,见了那个与自己识得的故人十分相像的容颜,去攀谈了几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不想这女子只此一面,便能联想到如此之多,并以他法吸引自己注意力,如今临危不乱,不在乎他北瑜种种血腥暴力传闻,有胆识而笃定的盘问,这是个头脑不简单,将来必不可小觑的女人。
“我不是来寻人”,女子道,“那人,也不值得我寻,你那位朋友,确是与我一位故人长的相像,但我那故人不姓花,也从没提过自己有亲脉。”
天凉沉默半晌,抬眼朝她笑,伸出手道:“那么我的问句便结束了,很期待来日能与你交手。”
“同样”。
那女子突然眉眼也多了几分雀跃,没有意外天凉看出她的身份,坦然道,“我是北瑜派来参加武招的皇族代表,帕丽。”
天凉暗邹,这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虽说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像皇族,胆却能判断出她身手必不凡,应是个木武高手,至少七阶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