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罢跨着大步带起一阵寒风离开了。
顾子语望着她的背影,万分欣慰。
啊……他刚才的说辞那么明显,聪慧的厉姑娘定然是能听懂的,试问天下哪个姑娘,不因听到先生为她逗留这句话而怦然心动,暗许终生?
他这次,可算是帮了先生大忙了!
这几夜,他不断思考关于先生的改变,甚至画了幅先生与厉姑娘身穿大婚礼服并榻而座的丹青来做判断,最后终于认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厉姑娘和圻先生,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故无论如何,他都要助先生,让厉姑娘,尽快成为他的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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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到了柳园去寻圻大先生,一直走到绿荫浓郁的河沿前,才找到了带着草帽端坐在凳上,沉目钓鱼的圻暄。
他似是早知她来了,没有转头,笑道:“厉姑娘,我们才不过分离了两个时辰。”
天凉故意忽视他语句含义,不理会的直截了当道:“你是因为我而留在凤京的?”
握着鱼竿的指尖一动,圻暄摘下草帽束带,他拿下草帽,盖在了她的头上,“你想我说是,还是不是?”
“当然是不是。”她抬眼瞧他,“你在,总没什么好事发生。”
“那便是有坏事发生了?”圻暄反问。
“呃……”天凉认真思考了一下下,一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多次帮助自己,仔细想来,确实没什么对她有害的坏事发生,“总之,不管好事坏事,那些都不是我希望的事,包括第一次相见,包括昨晚,圻先生你若想留在凤京我不管,但请你不要莫名其妙来对我的生活插一脚。”
扰的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在某些方面,厉姑娘与我,是同类人”,他淡语出声,右手一动,收起了杆,目光随之上扬,望向那线端上钩的鱼儿,“我们,都不太喜欢事情脱出掌控。”
天凉知他也是在说昨夜之事……
脱出掌控……她看着他,不语。
或许,昨夜发生的那些事,不只是对她……对他来说,也是起了不懂的疑惑。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他突然低语,嘴角带着笑收起了鱼竿等物品,说罢也不顾天凉,自顾起了身,提着满满的鱼篓,朝另一方便走。
“喂,等等!”天凉也随之转身,急忙跟了上去,气道,“你到底听懂我什么意思没有?”
他停下脚步,回首,向她投以疑问眸光。
天凉已经追上她,仰脸望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我,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圻大先生闻言,莞尔,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语气十分亲昵,“口是心非。”
天凉登时大怒!
这货听不懂人话!听不懂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