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车吧,厉小姐。”
厉天凉自打接了凤惜云的定情物后,在她的记忆里,凤惜云便没有再这么唤过她了,若是换做以前的厉天凉,也许会神伤,但现在,却让她有松一口气之感。
和太多男人纠结,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现在有个娃又找不着爹的她,已经够乱了。
但她的宗旨一向是,留着没坏处的便宜不占,那是傻瓜,她不做傻事。故此时,她人已经在马车上,与凤惜云相对而坐了。
“近日,过的好么?”他望着她,轻问,“听闻你武招第一场,胜了平山。”
“是胜了,我倒还不错”,她淡漠答,回望他,“倒是四王爷你好像不太好,一副得了重症的模样。”
“重症。”凤惜云轻轻一笑,略带自嘲,“你原是盼我得重症的。”
天凉摇头,“这个肯定没有,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诅咒人,四王爷你一人心理黑暗,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跟着你心理黑暗。”
凤惜云抬首,用一种审度的,像是看陌生人的目光望她,“你变的,让我不敢识了。”
“是么?”
天凉轻轻一笑,“那正好公平了,因为厉天凉,可也从来没识清过真正的你。”
凤惜云右手微微颤了一下,隐在了披风后,脸上,仍是一脸的平静。
“今日怎么无端的入宫了?”他转移话题。
“宁华宫里的庆功宴,我陪人参宴”,她也回答的冷淡。
宁华宫是予谁办的庆宴,他自然晓得,抬手掩鼻轻咳两声,垂下了眸,那瞳孔中,多出了一片沉灰之色,“原来如此。”
天凉看他一眼,他似是有千言万语,又似是止乎于理的不愿说,那一个对视间,她亦望见了凤惜云对她的几分责难之色。
责的,是她不该与凤傲天走的过近么?
天凉冷冷一笑,转过脸去,也不再与他搭话,故意让这氛围变的冷了些,沉默中一路的寂静。
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轱辘作响,不肖一会儿的功夫,北宫门便到了。
“天凉。”
下马车时,他叫住了她的名字。
厉天凉一手已掀开布帘,回头,望他。
“我的话,你现在已不愿听了,可只有三个字,想要你收下。”
她蹙眉,“无论你再向我下任何命令和指示,我都不会再去做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对不起”,他清楚说着,望着她的眼睛,“这三个字,你可能先收着?”
“不好意思”,天凉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哼了一声,“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早死了。”
说罢,跳下马车,厉天凉头也不曾回,迈开大步便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背驰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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