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知知并不是不能出手擒了钻到驾驶座里开车的女孩,但难得自己身上穿着这么漂亮的伴娘礼服,她不想弄破;再者,她倒是十分想见见,这女孩口中所说的家人!
车子开到了高速公路上,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知知看了眼这女孩的车速,瞬间无语,抬手敲了敲她的肩提醒道:“高速公路开六十码不到是不是太慢了?”
女孩回头看着她,稍显紧张,“我驾驶技术……不太好。”
“换位置”,知知勒令,“开导航,我来开。”
女孩十分犹豫,一脸戒备看着知知,一副担心她跑掉的神情……
“我中午还有场婚礼要参加,不想耽误太多时间”,知知将礼服裙摆系在腰上后,打开了车门,“你若不停,我现在就跳车走了。”
女孩思考了几秒,踩了刹车,下车坐上了副驾座,知知把高跟鞋留在后座,转身跳上车前座,打开油门,转动方向盘,一踩到底,轰一声车子箭一般飞了出去!
女孩当下吓的脸都白了,“太快,太快……”
知知转眸一笑,“匀速,别怕,我能hold住。”
女孩结结巴巴摆着手,“我给你鞋穿,教练说不能赤脚开车,会容易出事故的啊……”
知知扭头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对方派出这么纯良一小妞来接自己,是在向自己说明他们没有恶意吧?
既然如此,她倒没必要浪费时间,就去会一会这所谓家人。
知知开的快,在导航的带领下,终于开到了英格兰湖区斯科菲峰附近,顺着指示继续上行,开车进山,不知到海拔多高的距离,前方出现了身穿黑衣的几十人,背手横在道路正中挡住了路。
“认识?”知知转头问身边早已因晕车花容失色的女孩,“冲过去?停下?”
女孩虚弱的伸出两根手指,示意第二种选择。
知知刹车停下,打开了敞篷,看到车子四周已经被黑衣人包围,纷纷拿着短枪,指着车中自己。
她皱眉,看到前方靠在石前的男人立直起身,缓缓走来。
长相清秀,亚麻发色,皮肤白皙,左耳是颗闪亮耳钻,一举一动有些纨绔子弟感觉,说话声音却给人感觉十分稳重。
“宋小姐么?”他靠在了车旁,挑眉发问:“请跟我东南亚走一趟。”
“阁下哪位?”知知并不客气,“请我有何贵干?”
“你的父亲是特工组s宋炎,你的母亲是安德烈贝蒂”,男人直言不讳唇,话出便是重点“宋小姐你是安德烈第十五代继承人,我代表整个安德烈家族,邀宋小姐回东南亚继承家业。”
知知囧了……
安德烈,卖毒品的?
继承人?她?
“你保证没有认错人?”知知指着自己,持怀疑态度,“我是孤儿,曾在道格待过一段日子,后来由杀手组织boss抚养长大,跟你们安德烈可没有半毛钱联系。”
“宋芸是宋炎亲生妹妹,你的父亲母亲死后,她隐下你的身份,担下责任抚养你长大,现今才由安德烈找到你,就这么简单”,男人伸出手,一脸友善,“安德烈威廉,安德烈海格之子。”
安德烈海格,正是与宋芸有过一段情的男人,听说他早年得子后,因心脏病英年早逝,而安德烈家族也一直由他的妻子与儿子打理,继承家业。
既然来人是安德烈家族掌权正主,那么为什么要突然请她回安德烈家族?
即使真如他所说,自己是安德烈贝蒂与宋炎的女儿,可失踪了这么多年都未曾见安德烈人寻过,时隔二十几年如此突兀前来邀请,实在太诡异。
有猫腻。
“没兴趣”,知知摆手,“联盟铁令,不与毒品打交道,恕我不能从命。”
安德烈威廉耸肩一笑,“那么,我只好用押的了,你们几个,带宋小姐下车,到峰顶直升机处,起飞回安德烈。”
知知看到身边几把枪同时对准自己时,还未反抗,只听得后方传来一声车响,随之飘来的便是猎豹的声音,“绵羊,小心!”
话语间,几颗麻醉弹准确无误落在了指着知知的几双手上,几把枪同时落地,黑衣人们脸现惊慌,伸手要擒知知,知知没有下车,向后下腰躲过,双手迅速从车座底下掏出了双枪,左右相对,一把抵住了左侧正欲拔枪黑衣人的头,一把,抵在了靠在车边安德烈威廉的头上。
安德烈威廉眉头微动,讶了几秒,拍起手来,“排名第三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好快的速度。
猎豹跳下车,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安德烈威廉身边,冷语道:“安德烈少爷,未免你太过言简意赅,隐藏一些东西,我特意来做解释。”
安德烈威廉仍是环着胸,不说话。
知知瞪向猎豹,“豹子,怎么回事?”
“绵羊,还记得我一直在东南亚做寻人任务么?”猎豹正神,望向知知,“我要找的人,是上一辈安德烈小姐与特工s的私生女,那人,就是你。”
知知没有动,眸中多了沉色,开始明白为什么猎豹近期日子大多时间都在研究安德烈的原因了。
猎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用最简单的语言,叙述着当年的纠结往事。
“当年安德烈在贩毒业上已是小有建树,却无耐安德烈海格与安德烈贝蒂兄妹两人都是身体虚弱,患有重度心脏病,每年需定期休息治疗,常年服药才能相安无事。
安德烈少爷在一次医院治疗时认识了恰巧也受伤的宋芸,安德烈海格用了假名,隐瞒身份,与宋芸定情。
却不道两人已到谈婚论嫁时,安德烈海格在想向宋芸道明真实身份时,宋芸得到了在特工组的哥哥宋炎,死在与安德烈一次战事中的消息。
宋芸与安德烈海格一起去认尸,宋芸看着被乱弹扫死哥哥的尸体,声明与安德烈势不两立,一定要亲手杀了罪魁祸首。
安德烈少爷心愧,明白两人不可能在一起,便亲自制造了一场情变,告知宋芸自己将要与自己青梅竹马苏娴静结婚的消息,与宋芸决断。
宋芸恼怒之下,前去破坏婚礼,当下又发现相爱之人原来是挚恨之人。
双重背叛之下,宋芸与安德烈海格从此决裂。
婚礼进行一月后,安德烈海格心脏病发而死,宋芸去暗杀苏娴静,发现她已怀有身孕,一时不忍之下,没有动手,却暗自做了另一个决定。
怀胎十月,苏娴静产下一女,宋芸潜入医院,为了家仇己恨,偷走了胎儿,将胎儿丢在一座天桥下乞丐身旁,任由生死自由。
但因毕竟是安德烈海格的孩子,却还是忍不住时常关注,后来发现这女孩命运十分坚强,即使有着轻微先天性心脏病,还是十分健康无事的活到了六岁。
后来有一次,杀手联盟里与宋芸关系密切的杀手去安德烈做暗杀任务时,不幸身亡,新仇旧恨叠加,宋芸恼意一起,将女孩送往了道格研究所……”
“等等!”知知抬手制止,“豹子,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是安德烈海格与苏娴静的女儿才对,为什么我成了安德烈贝蒂的女儿?还有既然孩子如你所说被偷了,那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绵羊,不要急,听我慢慢讲”,猎豹叹气,“其实在宋芸与安德烈海格相恋之前,宋炎与安德烈小姐贝蒂已是深恋,甚至生出了私奔的年头,也是被安德烈家族人发现他们大小姐与宿敌在一起,你的父亲宋炎才会死的那么惨烈。
宋炎死后,安德烈贝蒂意识薄弱,一直被安德烈家族软禁。
直到在一次例行检查时,安德烈海格意外中发现贝蒂已有一月身孕。
当时安德烈几个长老十分强势,绝不容得外人参与安德烈政事,海格深知,便与苏娴静暗下一计,将安德烈贝蒂安置到私密场所养胎,苏娴静假扮怀孕,力图保下贝蒂孩子。
一月后安德烈海格病死,苏娴静独自一人撑场,又要装作假孕,十分辛苦,好在安德烈海格留下不少心腹相守,也靠着腹中孩子,十月间守下了安德烈家业。
却谁想,在安德烈贝蒂生产当日,贝蒂难产而死,孩子也莫名消失。
一时间慌了手脚的苏娴静,只好命人不惜以天价在一家生活贫苦孩子众多的人家里买下了刚出生不至三日的孩子,充作亲生儿子来对待,直至长大,继承了安德烈家业。”
“那收养的孩子就是我”,安德烈威廉淡泊答语,“母亲待我如亲生,将安德烈家业交予我,近几日,母亲一手培养的众多心腹们纷纷遭人暗杀身亡,那些老狐狸们蠢蠢欲动,终于成功揭露了我非安德烈血脉的事实,现抓住了母亲做要挟,迫我交出安德烈实权。”
“而你提出的条件则是找回真命天女,将安德烈实权交给她,换回苏娴静一条命,从此脱离安德烈”,猎豹冷言,“如意算盘打的倒好,将我们绵羊推入火坑,你却逃之夭夭?”
“贩毒本非我意,安德烈那些长老顽固难敌,根深盘错”,安德烈威廉眸有疲惫,“母亲也为了安德烈海格守了这么多年家业,我只想带她过些安慰日子,好好养老罢了。”
猎豹看向知知,摇头,“绵羊,不要随他去,安德烈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本意就是霸占安德烈家业,不会因人而改变……”
“不好意思!这由不得她来选择!”安德烈威廉眸子骤然冰寒。
山路上瞬间围出了不少黑衣人,衣上全是安德烈家徽,猎豹脸色不好,摸腰掏枪,低道:“绵羊,这是我惹来的,我负责保护你。”
“原来这是老大喝醉了总喜欢对我说对不起的原因……”知知低语,望向前方,“原来她是我的姑姑,原来,她说我们是亲人,全都是真的。”
猎豹叹,“虽然你父母已不在,但你的眼睛对射击天生的能力,是遗传自神枪手宋炎,听boss说,宋炎曾被北冥家抓取做过实验,朝眼中注射过研究类药物,当时并未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成果。我想石头多次对你危急时的预言感应,应是那药物遗留下的症状,隔代遗传。”
知知沉默不语,低头思考。
“带走!”安德烈威廉挥手一声低喝,“时间等不得,马上带宋小姐上飞机!”
猎豹退步,心中忐忑,看着知知只顾喃喃自语,不禁开始担忧该到底怎么逃脱……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森冷男声,沉厚而低醇,“她说了没兴趣,没听到么?”
知知回头看,顿了下,未感意外。
所有安德烈人也回头看,脸色全都刷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南宫当家,南宫绝。
晨曦初升,火红的巨日挂在天空,将南宫绝高大的身影笼上一层橘红,拉的更长,他徐步走来,仿若神谪。
身后,跟的是密密麻麻的执重型武器的南宫家人。
天空,突然盘旋出南宫家几十架战斗机,装备精良先进。
他们蓄势待发,全都将枪口,瞄准了这不到一百的安德烈家人。
这样的形势对比,安德烈不只是弱,简直弱至极限。
安德烈威廉看着步步逼近的南宫绝,脸色也顿时变的难看了。
南宫——就是安德烈家族全部人手侵力而上,也没人敢拍胸脯,笃定的说一个赢字。
四个家族之首,哪是他们这些贩毒家族惹得的?
“南宫当家”,安德烈威廉尽量平稳声音,“这是我们安德烈家事,请外人不要插手。”
南宫绝立定在车边,漠然冷视,“我插手,你又如何?”
安德烈人瞬间面如死灰,纷纷不敢妄动,望着枪的手也开始发抖……
“他不是外人,相反,却是我最亲近的人”,知知抬起头,看向安德烈威廉,“可是,这件事,我不会要他插手,这事,由我亲自解决。”
“那么,你选择去,还是留?”安德烈脸色微缓,“我母亲命在垂危,只想请你尽快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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