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他们时,我脑中想的是带着北冥婉柔出密室吸引南宫家人注意,以助于我和狄德洛离开,我十分确定自己下了这样的指示。
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为他们松绑后,看到他们纷纷起身,戴上手套,拿起桌上的匕首,一人拿东西堵住北冥婉柔的口,一人压制住她的身躯,由右手大动脉入手,先割脉,拿器皿放血,再由右向左,切下双臂,由脊椎正中开始下手,继而细致开始划开她的肌肤,露出她的内脏骨骼……
这是令人恐怖的肢解现场。
北冥婉柔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就魂归西方了。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是我间接夺了她的生命!胸口里那颗心脏跳的厉害,我看着那两名干部说不出话来——
看过许多心理学书籍,纵使把自己归类于心理阴暗一类,却从来没想过要杀人的,至多,只会心情十分郁结的时候解剖几条鱼而已。
现在看来,望着这样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场面,我那狂躁的心跳声不只是害怕,还是三分昂动。
狄德洛拍了拍我的肩,“我早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和他是一样的?
我僵硬着转动脖子去看狄德洛,见他唇角恰巧上扬,划出了令人心安的笑,“不管你想怎么解释,催眠指令是你下的,它代表着你内心深处的欲望,还有,她是你的母亲,你却从没一秒钟想过去阻拦,去解除催眠,孩子,你真是令我非常满意。”
我没有拒绝他输入给我的想法,想着他的话,对自己内心进行了深醒,对,我就是这样的人,碍于一丝卑微可怜的亲情关系,我没有动手。
于是,我潜意识中,十分卑劣的选择了利用他人之手。
看到北冥婉柔的死相,我也会觉得恶心,但残留在心底更多的,却是控制别人去为你做事的喜悦,我没有躲避的回答,“是,我承认自己不正常。”
狄德洛马上皱眉,啧了一声摇头,“年轻人,我在西藏替人做天葬分尸时可比你专业多了,你这种级别,只算是小试牛刀而已。”
天葬分尸,倒是听说过这种习俗,听闻现场十分恐怖,完全碎尸万段。
他人做天葬是为了宗教,不用讲我也能猜到狄德洛做的天葬,一定不是他人自愿。
空气中血腥味浓重,我捏住鼻子看向那两个干部,“怎么处置?”
狄德洛善心大发,“用你的能力留他们善后,我们离开。”
他果然是个十分神通的人,原来在听了我的预言后一早就准备了逃路,他利用连接南宫书房与岛口的紧急地下通道,带我逃了出去,顺利出了南宫。
我望着那方才虽刚经过战事,仍是残垣断壁却已经恢复了军防把守的南宫本岛,不由靠在艇上感慨,“地下,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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