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婉柔愣了好久,悄然离开了。
他的决定,救了自己一命。
北冥婉柔没有对他挽留,她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在姓沈的男人走后,甚至十分的欣喜。
她做上了一大桌饭菜,夜晚悄悄邀请她所识得道上的亲近之人,吩咐要他们尽快寻求一个叫狄德洛的男人。
我极少与她同桌而食,独自在厨房吃完饭,简略收拾干净了去洗漱,卫生间里听到她和我那位亲爱的舅舅打电话通风报信,说什么病毒,说什么指日可待,说什么潜入本岛……后来说完公事,就变成了她的告白大会,捧着电话低诉哭泣,没一点骨气。
我出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被挂了电话,抱着电话站在屋中浑身颤抖。
说什么她一定要成功。
然后看到我,就开始歇斯底里,把我朝阴冷的地下室里赶,甚至最后恐吓威胁,“不要以为自己是南宫家人,也不要妄想去告密,你的能力,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北冥的。”
属于北冥的?
为南宫告密?
真的是她生下了我么,她真的了解我么?
心中想着这些问题,我不由冷笑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死?”
她瞪着我继续歇斯底里,“你不准对我预言!你不能掌控我的未来!你是我儿子!你以后要入祖归宗,你的名字要改做北冥墨,你的一切你的所有都由哥哥支控……”
“分尸而亡。”
我漠漠而言,吐出四个字。
她拉开抽屉掏出枪就开始开枪打我,满院子的追,枪声响却直到大半夜——
她是我见过最烂的射击手,那么多枪下来,没有射中过任何一枪。
真蠢,也怪不得会死那么惨。
也许更重要的是,躲开一个疯女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她被我绑了起来,扔在地下室锁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放出来,她瑟缩看着我,躲在阴暗中第一次不敢向我喊叫怒斥———
我脾气一向好,表现又乖,她说什么,我也一向顺从,现在,一定是我翻转的太快,让她没有任何准备间无法接受,可我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就如同她从小把我关在地下室里一样,她何曾在意过我的表情?
我给她松绑,拿药箱给她上了药,煮了她喜欢吃的饭菜放在桌上后,回屋开始打包,准备离开,寻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打包时,不小心摸到了一张积满厚厚尘土的名片,看了一眼,微愣。
德文只是略懂,看人名还是不成问题的,原来早在之前我就见过狄德洛。
很讶异。
预知惯了,使我太久没有了这种感觉,现在突然袭至,竟让我一时无法肯定现在用这个词来形容心情,对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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