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锦头皮发麻,硬着脖子,也要把话解释个清楚:“殿下有所不知,这批抄来的现银,是刘家在百米之外的老宅搜出来的,微臣带着一部分的人在他家清点入库,另外再派了数十人前往他的老宅搬运这一批现银,因为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微臣不敢有误,还请了百米之外的柳县县衙派了兵役帮忙运送,在柳县之前,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可一出柳县,在进入官道五里处,有一座老虎岭,此山极是曲折,我派了户部的人前往接应,他们回来后告知,在老虎岭那段官道上,现场被杀的衙役以及户口的人近三十多人,全部被斩杀,运送的现银已经不见了。”
“殿下,臣一得到消息,便飞奔入宫,着急向殿下汇报此事,臣惶恐,殿下所托之事,却办砸了,还请殿下降罪。”唐文锦此刻亦是痛心疾首,死了那么多的下属不说,如今还丢失了官银,这失职之责,令他十分的愧疚不安。
周锋怒之极点,却又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追究唐文锦的责任还尚早,必须把整件事情查清楚,如果唐文锦有罪,他一定治他的罪,可现在,还需要他帮忙查清真相。
“杀你无益,我只问你,这次清点现银入京,有多少人知道?”
唐文锦此刻也痛定思痛,开始稳定了情绪,忙着答道:“除了户部已死的几个负责人,就只有柳县的县令知道了,余下,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m.
“哦?柳县的县令此刻在何处?”周锋的声音缓慢,却充满着威严和杀气。
“他深知摊上责任,此刻,亦跟微臣同时进宫,就跪在门外。”唐文锦赶紧说道。
“让他进来。”周锋咬着牙根说道。
传了旨后,一个身着县令级别官服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因为吓的腿软,几乎是瘫着跪下去的。
他赶紧伏跪在地上,只用眼角扫了一眼,就看到站在桌前,身着威严太子袍服的年轻男人,他捏着拳头,手上那一枚象征着皇家天威的玉戒,令柳县县令浑身一抖,一种死亡感迫近,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虽然恐惧,却还是颤声道:“微臣柳县县令安知昌,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周锋冷冷的看着他,怒气质问:“官银丢在你的管辖的地区,你该当何罪?”
安知昌吓的狠狠一抖,马上往前爬了几下,连连说道:“微臣罪该万死,请殿下息怒,微臣惶恐。”
“呵,现在知道惶恐。”周锋往前走了几步:“早干什么去了?”
“微臣不知,微臣什么都不知道,请殿下明查。”安知昌此刻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乱说。
“不知?”周锋本就怒火上涌,听到他一味的逃避罪责,怒气攻心,实在没有忍住,一脚就狠踹下去,安知昌本就快要跪趴在地板上了,被周锋这般一踹,整个人往旁边一挪,可下一秒,他又结结实实的跪回了原位,浑身发着抖。
“你不知现在天下百姓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吗?你不知这三百官银对于急需救命的边关将令有多重要吗?你当然不知,因为你的日子太好过了,饿不着,冻不着,如今还打起了官银的主意,好大的胆子,安知昌,本宫这是要活着刮了你,还是蒸着吃了你才好。”安知昌此刻听到,只觉的头皮发麻,浑身发抖,太子殿下那欲吃人的眼神,着实令人可怕。
可是,就算殿下要蒸他,他也要为自己继续辩解:“殿下,微臣着实是冤枉啊,这银子是怎么丢的,在哪丢的,微臣是一概不知啊,微臣是派了县衙最优秀的役卫前往护送的,微臣兢兢业业,不敢怠职,就算借我五百个胆子,殿下要查的银子,微臣也是不敢的主意啊,请殿下查明。”
周锋眯着眼睛,气极反笑:“本宫现在就在查,押送的线路所知之人甚少,你是其中一个,一个是唐文锦,还有就是死在半道上的户部相关人员,如果说不是你,那就是那几个死人干的?仰或者,是唐文锦?”
唐文锦看到殿下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吓的他连忙伏地澄清:“殿下,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绝对不敢把主意打在库银之上啊,臣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活下去,替殿下办点实事,臣明知是死的事,臣又怎么会干呢?臣不敢啊。”
周锋当然相信唐文锦是清白的,他负责这件事情,稍有差池,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更别说丢了官银,这种惊天大案,前有户部尚书马金财的前车之鉴,唐文锦肯定不想走马金财的后尘,所以,在这关节点上,唐文锦肯定不会动歪念的。
不过,这个安知昌的可能性却很大,周锋此刻的试探,也算有了一些眉目,看着安知昌这吓的险些尿裤子的窘态,周锋相信,安知昌肯定也不敢干出这种丢脑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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