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青竹要找陶冶,林北一点不觉得奇怪,夏青竹虽然离开夏氏地产,并且走得很狼狈,但她的心一直在之前的下属们身上,不希望他们被自己影响。
社会很现实,没有钱寸步难行。
在如今这个就业竞争激烈的大环境下,谁都不敢保证,从一家公司离职后,能快速入职下家,一旦中间出现断档,年轻人身上背负的房贷、车贷就是个大问题。
林北没有仔细想这些,夏青竹让他给陶冶打电话,他也想知道这家伙哪去了,难不成昨天晚上跟小鹿在一起,一夜发力过猛,今天睡过头没听到电话响?
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确实存在……
林北拿起手机,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给陶冶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听。
“靠,老陶搞什么?”
林北一遍没拨通,又尝试了一次,结果三次之后,电话的另一边依旧没人接听。
林北脸色凝重起来,不对劲儿。
就像青竹说的,陶冶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但在正经事上从来不含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林北从兜里掏出三枚五帝钱,摇了三下,为陶冶求了一卦。
卦象:大凶!
林北本就凝重的神色,更是阴沉几分,难道是和昨天晚上打的那个宋家大少有关?
十有八九如此。
林北拿出手机打给齐妙晴,如果真是和那位宋家大少有关,齐妙晴应该知晓一些情况。
结果,齐妙晴手机直接显示关机。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林北不敢耽搁,开车就往齐家别墅驶去,想要去家里找齐妙晴,问清楚陶冶的状况。
这边车子刚驶出去不到十分钟,林北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北没有犹豫,接听了。
“喂,是林先生么?”电话里传来一个怯弱的女人声音,并且声音刻意压低。
“你是哪位?”林北问道。
得到林北肯定的回答,电话里传来抽泣声,这时林北已经听出来,这个人就是小鹿。
“老陶现在在哪?”
“陶,陶大哥他……”
二十分钟后。
黑色suv开进一条老旧的胡同,这地方很老,比宁济安所住的那片城区旧址还要老。
胡同七拐八绕,黑色suv最终停在一家诊所门口。
诊所藏得很深,牌匾已经严重掉色,并且上面还缺了一大块,看起来有些年头。
林北从车上跳下来,直接推开诊所大门进去。
诊所门口拴着一条小黄狗,平日用来看门,小黄狗抬起头刚要吠叫一声,林北人已经进去了。
小黄狗懵了一下,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继续缩回狗窝里睡觉。
这是一条躺平的开门狗……
诊所里,一股子消毒水味儿,同时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地上有蟑螂跑过。
不长并且阴暗潮湿的走廊里,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猫食盆,里面的猫食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儿,一群苍蝇落在上面,黑压压的一层,林北经过之后,苍蝇立刻嗡的一下飞起来。
“小伙子,是来看病么?”走廊前面一个挂着诊室牌子的门口,一个中年女人,手里夹着烟卷冲林北问,女人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大褂。
她不是没钱买新的白大褂,可能觉得没有必要。
这种贫穷落后的旧城区,来这里看病输液的都是穷苦百姓,日子都要过不下去,谁还在乎看病的环境。
换句话说,如果这地方收拾得干净利索,看起来锃明瓦亮有格调,周围的老百姓谁敢进这大门?
“找人,我有个普通昨天晚上住进来,他受了很重的伤,请问……”
“是那个被女朋友送来的小伙子吧,哎呦,他伤得那叫一个严重,不过幸好有这位附近闻名的神医,您放心,我虽然没把他治好,但伤势已经稳住了。”
林北话不等说完,中年女人就笑着打断,脸上态度明显比刚照面的时候热情多了,甚至这位自诩远近闻名神医的大婶,主动走出门口迎了上来。
大婶没有带林北去见陶冶,而是领进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收据,笑着说:“小伙子,既然你是他朋友,那这份收费单是不是能帮他交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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