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种类不多,但每一盘的量都很足,围坐的一圈人就是都吃撑也吃不完。
宁雨彤将筷子给众人分下,夏建文手握筷子,笑着冲宁济安说:“吃鱼宴,按照规矩必须是主家先动筷子,我们这些人才能动筷。
宁老,您先请。”
宁济安笑道:“建文老弟,咱们亲如一家人,哪有什么主客之说,你此言不恰当。”
夏建文微微一愣,脸上笑不拢嘴,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杯,“宁老教训的是,我说错话该罚,就以茶代酒先罚一杯,我干了!”
夏建文表面上高兴,他与宁老之间虽然有情义,算得上是忘年交,可与宁老有情义的人不少,但能被宁老称之为家人,好像还是第一次。
宁老这种级别的神医,不论历朝历代,都是达官显贵们喜欢巴结结交的对象。
可同时,夏建文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眼角余光不着边际看向蒲兰馨。
夫妻二人默契,蒲兰馨目光也看过来,眼神中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这太明显了,宁老这是要先捧后杀。
宁老为人谦逊,但何曾见他对别人这么客气亲近过,客气亲近是好事,但今天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待会儿一定会提到林北的。
提到林北还能啥事?
肯定是今天晚上吃饱喝足之后,让他们夫妻俩把这臭小子领回家,再别让这小子过来了。
唉……
为人父母真是操碎了心。
“爸,这不行啊。”林北抬手按住夏建文端起的茶杯,笑着说:“今天难得大家坐在一起,吃鱼喝茶有啥意思,必须整点酒啊。”
宁济安微微一愣,他平常是不饮酒的,而且越上了年纪,就越注重养生,酒小酌可以怡情,可喝多伤身也是真的,譬如那些上了年纪的酒蒙子,把左手伸出来有几个不抖的,有的脑瓜子也跟着抖。
宁济安赶紧瞪了林北一眼,心中暗骂这小瘪犊子,一点眼力见没有,当着中医大师、国之圣手的面儿说喝酒,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难怪要被宁老踢出门,这臭小子白机灵了。
“宁老,您别介意,小北这孩子快言快语,心底是好的,想我们……”夏建文连忙开口替林北解释,一旁的蒲兰馨也准备要开口解释。
“哈哈。”
宁济安笑了两声,“小林说得没错,难得今天聚在一起,没有酒怎么能尽兴,不是我说你建文,平日里喝茶机会有的是,聚在一起的时候还端着茶杯,岂不是辜负了这一桌子好菜和你我之间的交情。”
夏建文愣住,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清晰记得,以前和宁老在一起吃过饭,他曾表示要喝点酒怡情,这符合正常社交,但当时宁老很认真地拒绝,并且还给他讲了饮酒的害处。
也是从那之后,他对喝酒这件事才变得尤其谨慎,能不喝尽量不碰。
女儿别墅的酒窖里藏了那么多酒,他如果真的放开喝,这些年至少喝一半下去。
宁济安没有理会夏建文脸上的疑惑,笑着从鲁小文说:“小文,去巷口小卖铺刘二嫂那拿瓶酒回来,提我的名字,她不敢拿假酒。”
“好的,宁老。”鲁小文站起来,就准备去。
宁济安看向夏建文,“建文,我家里平常也不备什么酒,今天只能先凑合一下,也是怪我考虑不周,请你们到家里吃饭,竟没准备酒。”
他不准备酒是正常的,准备酒才是不正常,他都多少年不喝酒了,况且他提前也不知道夏建文一家今天晚上会登门,完全是措手不及。
林北笑着开口,“宁老,不用这么麻烦,小文,你也不用去折腾了。”说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东西,用牛皮纸封起来,上面还均匀涂了蜡。
从外形看起来像酒瓶,而且用这种方式封起来的酒,都是用来藏的,看那纸张和封蜡氧化的模样,这瓶酒封起来至少有二三十年。
桌旁的几人同时投来好奇目光,除了宁济安,宁济安脸色一白,目光有些颤抖,他忍不住就要喊出来,让林北把这瓶酒放下,可话到嗓子眼儿,整个人突然清醒,又硬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
林北笑着看向宁济安,“宁老,这瓶酒我是在厨房柜子的暗格里看到的,应该是你之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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