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驶向城西某小区。
宁济安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就算证据摆在眼前,药方上面有孙女的签字,他仍旧不相信孙女会写错药方,从小到大,孙女性格谨慎小心,从跟他学习中医那天起,两个标调符号都没错过,怎么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宁济安攥紧拳头道。
林北没有插话,从刚才在审讯室里见到宁雨彤那一刻,他就在观察宁雨彤面相,福德宫黯淡到极致,官禄宫明亮到极致,这是大难临头之相。ωWW.
同时,命宫与财帛宫相悖,说明有花钱免灾的可能,但命宫忽闪,这又说明事主对方是反复无常之人,也可以理解为是掉入对方设计的圈套。
宁济安这些年攒下了些家底,本来是要给孙女做嫁妆的,拿出来应该够赔死者家属,但这钱不能拿出来,并不是不舍得,而是一旦赔钱就代表着宁雨彤承认自己写错药方,这对于一名中医,尤其是年轻中医而言是致命的。
这一次医疗事故,足以断送她往后的从医生涯。
宁济安的手在抖,内心在纠结,他愿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相信孙女,可药方上的签字怎么回事?如果有人作假,不可能把字迹模仿的完全一样。
一抹深深忧愁爬满这个五十多岁老人的脸颊,脸上皱纹似乎一下子更深刻了。
黑色suv停在小区门口。
林北下车在保安亭做了登记,保安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陶阿碧家住在小区中间位置的一栋大院楼,宁济安给她打电话不接,只好直接来家里敲门。
今天陶阿碧休息,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听到敲门声,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光着脚悄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后背贴在背上,满脸紧张。
“宁老怎么找到这了。”
陶阿碧一双手放在胸前,抓紧衣襟,闭上眼睛祈祷敲门声快点停,宁老快点离开。
宁老还是中医院院长的时候,没少照顾她,但现在她真的没办法面对宁老。
“陶阿碧,你干嘛不开门,外面谁在敲门,像鬼催命一样,烦死了。”
一个狂躁少女从房间走出来。
“嘘!”陶阿碧赶紧冲女儿做出一个噤声手势,示意让她回房间继续写作业。
“啊!!!”
狂躁少女突然抓狂一般,两只手薅着自己头发,大喊大叫:“烦死了,到底是哪个鬼在催命,他不让我好好学习,不让我考第一,我要杀了他!”
砰砰砰——
狂躁少女边抓狂,边用脑袋往门上撞,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额头都被撞破了。
“子涵,你别激动,妈这就开门。”
吱!
门打开了,宁济安和林北站在门口,陶阿碧低着头把两人请进屋,眼神不敢与宁济安对视。
“宁老,您喝水。”陶阿碧倒了一杯水过来,双手递给宁济安,没有林北的份儿。
“阿碧,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宁济安开门见山道。
“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陶阿碧脸上恍惚一下,坚决摇头。
“雨彤说她那天写完药方,特意问过你干草还剩余多少,可你给患者抓的药为什么是千草,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也能去帮宁雨彤证明清白。”
“不,这件事跟我无关,我都是按照药方上抓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陶阿碧脸上的慌乱之色更浓,一双手紧紧捏着衣襟,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接下来,宁济安好话说个遍,可不管他如何说,陶阿碧坚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记得宁雨彤来找过她,对干草和千草没有印象。
“那天是你的班么?”林北开口道。
“是,不是……”陶阿碧吞吞吐吐。
“到底是不是?医院的排班表上写的就是你,你如果说不是你,那就是旷工,医院的规章制度很严格,无故旷工要么被扣钱,要么被开除,你可想好了。”
“是我的班!”
“宁雨彤有没有找过你?”
“没找……”
“你选择继续撒谎?医院的监控摄像头,可是派的清清楚楚,要我把宁雨彤是几点去找你说清楚,找你说了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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