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村长是想说,等那天借口喝酒把男人叫走,再让沫沫和奶奶跑。
但是,沫沫回绝了。
因为自己深知男人的劣性。
万一等男人发现自己和奶奶不见了,他回过头一定会把错误怪在村长的头上。
被这个男人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沫沫头偷偷地去找了村里劁猪用的麻药,然后又在收菜的车来的那天拿了一壶好酒,说是自己买的,知道之前的事错了。
男人虽然不满沫沫花钱买酒,但还是接受了。
接过酒的时候,他还顺手给了沫沫不轻不重的一巴掌,道:“算你小子识相。”
沫沫抿了抿唇,心惊胆战地看着男人喝酒吃肉。
“怪了,你别买了假酒,这酒味儿怪咧。”男人喝到一半才说。
沫沫知道男人的性子,就算是喝着味道不对,他也会先喝,反正酒过期喝不死人。
等他喝够了,再去找卖酒的,还能讹一笔。
一半的量,够男人晕过去了。
果然,男人刚刚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地跌到。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终于,男人发现不对劲了。
他看向沫沫,骂道:“小畜生……你敢给老子下药?”
沫沫赶紧把奶奶扶出来。
奶娘看着自己儿子在地上蠕动的样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跟着沫沫离开了。
如今,他们跟随着收菜的车,终于离开了,两人心中都有小小的兴奋。
“沫沫,等到了帝都,我们一定要先去找你父母。”奶奶说。
这孩子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该好好享受原本的人生了。
没想到沫沫却说:“我不找他们,我就打工挣钱!我要治好你的病!”
奶奶不解:“为什么,你不想见你的亲生父母?”
“他们都不要我……我见他们有什么意思……”沫沫流下泪。
自己曾经傻傻的幻想过在,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来找自己。
却不承想,一次男人喝醉了,一边打自己一边说:
“贱东西,你妈把你送给我,没想到你他妈的是个没把的!”
“我就说,谁会舍得送儿子!”
“赔钱玩意!”
沫沫才知道,原来,因为自己是女孩子,所以妈妈不喜欢自己,把自己送给了男人。
奶奶沉默了一会,道:“沫沫,那个妈妈不疼孩子?说不定当初,你的妈妈有苦衷。”
沫沫忍着眼泪摇头。
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送你来的是你的妈妈,万一你是被拐的呢?”
“那我也要先治好你!”沫沫坚持着,不肯去找父母。
奶奶见现在劝不动这个孩子,于是决定先不劝了。
等到了帝都再说吧。
摇摇晃晃的大货车,和一辆玛莎拉蒂擦肩而过。
玛莎拉蒂上,坐着文森、闻肆和他公司的那些人。
后面还跟着一路车。
他们提前了解过,那个村子在深山里,怕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车子开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开不进去了。
闻肆他们下来,走进了山里。
这点路对闻肆来说倒是没什么,文森就有点顶不住了。
虽然他身上也是肌肉,但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和闻肆这种真枪实弹干出来的那确实不一样。
到达村口的时候,闻肆老远就看到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村口张望。
闻肆走上前打招呼:“老人家,这是旺盛村吗?”
村长警惕地看着闻肆。
他知道,那个丧尽天良李国富和外面的人有联系,那些人偶尔回来确认,沫沫是否还活着。
只是以前来的人都眼熟了,这是一个陌生地。
看着老人警备的眼光,闻肆只当是对外来者的防备心。
于是闻肆说:“老人家,我问问,您这儿有没有一个,五岁出头的小男孩?”
村长一听。
男孩?
那不是沫沫啊。
于是村长放下来一点戒心,道:“没有,我们村没有五岁左右的男孩……女孩倒是有一个……”
闻肆挠挠头:“就一个?”
“就一个。”
文森赶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片人。
村长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操起身边的耙子冲着文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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