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又去了厨房,将热好的牛奶递给他,“喝一点,刚才你那么辛苦,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陆景墨接过杯子,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穿过,直到心脏。
虽然牛奶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可因为是叶佳禾亲手煮的,就格外的香甜。
看着时间不早了,他有些尴尬地望着她,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
叶佳禾并没有挽留,淡淡地说:“今晚谢谢你啊。”
陆景墨有些失落,可叶佳禾不留他,才是正常的,这很符合叶佳禾的性格。
她要真留他过夜,反而就不像叶佳禾的作风了。
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跟靳南平,你们……真的分手了?”
叶佳禾轻轻应了声,低着头道:“一旦心里装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陆景墨的心随着她的话,狂热地激动起来。
他追问道:“所以,你心里装了谁?”
叶佳禾似笑非笑望着他,道:“一个不可能的人。”
“为什么不可能?”
陆景墨忽然握住她的手,急迫地说:“你只是自己在纠结,在犹豫,你就不问问那个人是怎么想的?”
叶佳禾将手从他手中抽离,道:“他已经有太太了,我要是再靠近他,我会粉身碎骨的,他太太不会放过我的。”
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陆景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个人是自己?
他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生气。
“叶佳禾,那你现在听着,汪柔不是我太太。”陆景墨深邃的眸光充满了坚定,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一样,我心里也住着一个人,除了她,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当陆太太!”
叶佳禾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同时,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心里那股恨意更深了,可表面上,她却不露痕迹地问:“她给你生了孩子,大家都叫她‘陆太太’。”
陆景墨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意,急切而又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汪柔她只是我孩子的妈妈,但我永远都不会娶她!”
叶佳禾是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汪柔居然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能带着孩子在陆景墨身边呆这么多年。
直到把陆景墨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叶佳禾立刻开了门,把他往外面推,“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是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回去吧,太晚了,你还在我家不好。”
就这样,她硬是把陆景墨推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陆景墨只觉得重新燃起了斗志。
叶佳禾哪怕只要给他一点暗示、一点信号,他觉得自己都好像是长期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到泉眼般惊喜。
可是,晚上他们好像依旧没有把话说开。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怀揣着满腹的心事,陆景墨犹如一个情窦初开般的少年,只想与人倾诉,找人帮他出出主意。
慕司沉大晚上,及其勉强地被他约到了酒吧里。
见陆景墨满脸春色,他格外无语地问:“这大半夜的,你是吃了亢奋剂了?还是满身的精力无处发泄,非把我叫出来解闷儿?”
陆景墨不屑地哼了声,道:“打扰你跟夏灵那丫头的好事了!不过,我这电话对你来说是骚扰,说不定对人家夏灵来说,是及时雨呢!终于不用面对你这个讨债鬼了!”
慕司沉被他噎得无语至极,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这么晚找我来干什么?快说!”
陆景墨冲他笑了笑,像个暗恋中的傻小子,道:“那什么……叶佳禾回来了。”
“什么?”
慕司沉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当然,还有一丝仇恨。
陆景墨连忙道:“你打住!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再让你找她报复的。叶朝明已经死了,夏灵又被你拿捏在手里,你不要再把目标放到叶佳禾身上了!”
慕司沉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那你找我来,是做什么?仇人的女儿回来了?给我添堵?”
“这倒不是。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分析分析。”
陆景墨难得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将这段时间与叶佳禾的重逢,和发生的一些事,都说给了慕司沉听。
慕司沉虽然是律师,见惯了太多狗血的事情,可陆景墨和叶佳禾之间的事,算是他见过最狗血的。
陆景墨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问:“你说,她跟靳南平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还是分了。今晚,她又主动叫我去她家帮忙。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他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眯着眼睛,反问道:“你确定她失忆了?别到时候人家是有备而来,玩弄你的吧?毕竟,当年你在汪柔和她之间左右摇摆,害得人家背井离乡。这种仇,人家不找你讨回来才怪!”
陆景墨立刻否认道:“不可能!她失忆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仇必报,不把对方折腾得半死不罢休!”
慕司沉知道他指的是夏灵。
不知为什么,现在他越发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和夏灵的事了。
搁在以前,夏灵不过就是他的玩物而已,有时候大家一起喝酒说些段子的时候,他都毫不避讳。
可现在,他越发不想别人说起这个女人,好像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去说她。
因此,慕司沉将话题扯了回来,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想让我帮你分析什么?”
“就是说,你觉得,我和佳禾能破镜重圆的可能性有多大?”
陆景墨期待的看着他,道:“你就帮我分析分析,她会再回到我身边吗?”
慕司沉就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他瞥了他一眼,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叶佳禾对你笑一笑,你骨头都能轻三两!要我说,这女人失忆什么的都是跟你玩套路呢!你要是信我,最好就别跟她继续纠缠,免得最后,落得妻离子散!”
陆景墨被他这么说,也没生气。
因为,他的焦点根本就不在慕司沉的话上,而是在想,叶佳禾能接受陆君耀的存在吗?
而汪柔,又舍得放弃陆君耀的抚养权,离开这座城市吗?
想到这些,陆景墨刚打了鸡血的心,顿时又凉了下来。
不过,至于慕司沉说的那些,他觉得全都是无稽之谈。
在他心里,叶佳禾永远都是那么单纯善良,绝做不出慕司沉说的那种事。
……
翌日一早,叶佳禾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汪柔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恨恨地瞪着她。
叶佳禾不紧不慢地打开办公室的门,道:“汪小姐,进去说?”
“进去?”
汪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道:“你也觉得你做的这些不要脸的事,得在屋里说,不能被人听见啊?”
叶佳禾一直将手放在口袋里,已经打通了陆景墨的电话。
而汪柔并不知道她的计划,冷嘲热讽地道:“怎么不说话了?你susan医生做了这种下贱的事,我就是该让你的同事们都知道,让他们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免得谁家丈夫在被你这个贱人勾引了!”
叶佳禾并没有气恼,而是耐心地说:“汪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昨晚陆先生只是来帮我修下水管道而已。我们还是去我办公室说吧,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不仅是我的名誉有损,陆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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